“罢了……”唐时墨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泄了气,摆摆手,“唐凝萱的尸体,可是当着唐靖宸的面扔进蛇窟了?”
“这是自然。”
“他什么反应?”
姬行云:“当然是怒不可遏,悲痛欲绝。”怒不可遏是有的,但那悲痛怎么看都假得很。唐靖宸最气得大概还是唐时墨不把他放在眼里,公然与他作对,至于兄妹情?他身为皇子,还能剩多少?
“真是可惜啊,都没看到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唐时墨舔舔嘴唇,惋惜地说,“录下来没?”
姬行云眼尾泛红:“当然了,已经让彩翎鸟寄去给我们那位亲爱的皇后娘娘了,我也好想亲眼看看她的脸色。哈哈哈哈!”
唐时墨:“行云,如果我走了,你要帮我照看好若卿,报仇的事,你不要管,我已经托付给别人了。”
“你说的是孟韶衣吧?”姬行云说,“你死了,他上位,我会很伤心的,其实我更喜欢你一些。”
唐时墨漫不经心地说:“嗯。”
姬行云见他出神了,也不生气,只轻轻地说道:“别死了。”
“不会。”唐时墨摇头,语气笃定,可眼底却擦过一抹不甘,不想就这样死去,不想啊……
六月二十日,沈若卿在百忙之中抽空吃了顿早饭,与乌衣几个沟通一番,安排了些任务下去,吃到一半,忽然脑海内灵光一现,想到了某个阵法的改善方法,她当即咬了根油条就往书房钻。
几息后,房门被推开,沈若卿没功夫招呼他,孟韶衣也不介意,就安静地等着,两个时辰过去,她完成了最后一笔,抬头,忽然看见孟韶衣,“让你久等了,什么事呀?”
“您让我们去查缚天楼带有生命气息的宝物,我想到了一个。”孟韶衣小声而羞涩地说,“我能为郡主取来,但要等到婚礼之时才能献给您。”
“这是为何?”
孟韶衣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道:“请郡主等待惊喜。”
沈若卿一怔,莞尔笑道:“甚好。”
这一天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很是难捱,可对于沈若卿来说,不过是刻苦研究的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沈若卿惊讶地发现林沉郁的脸颊上多了一个红唇印,许是大家都不告诉他,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嚼着鲜香可口的小笼包,妖兽肉剁成的馅儿味美鲜香,再看看林沉郁的俊脸,沈若卿揶揄地笑了起来。
林沉郁不知所谓,茫然地看着都跟着郡主笑起来的众人,“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吗?”
“花倒是没有,香吻倒是有一枚。”红岫指着他的脸庞问道,“不知你昨夜闯了谁的闺房?”
林沉郁顿时想到了什么,脸皮红得滴血,支支吾吾地解释:“不,不是的,我昨晚没,没有出门,这,这是今天早上,那,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呀?胆子这么大?”白芷也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