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黑衣人嘴角竟然流下了血迹,他震惊的看向了紫草。
“咳咳、不得无礼。”
这个时候,帘子后面的男子才出了声音,毫无气力的训斥黑衣人。
黑衣人将剑放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往旁边站了站。
“咳咳、咳咳。紫草姑娘,咳咳、你,咳咳莫怪他。”
男子咳的要上不来气了,但依然坚持为黑衣人求情。
“还真是主奴情深。”
一开始的时候,男子没吱声,这就说明他是赞同黑衣人的做法。
直到黑衣男口中流血,才出言阻止,事情是不是太晚了?真拿她是个世事不懂的小姑娘呢?
“主子,主子?”
她没能得到男子的回答,脚步往着门口走。
这次没了黑衣人的阻拦,但是传来了徐大夫的惊呼之声。
下一刻,黑衣人跪在她的面前,不再举剑,但也未开口。
“什么意思?硬的不行,来软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本来就不想多管闲事,若不是看在徐大夫拉着灵儿不嫌弃的一幕,她是不会答应他的。
“紫草姑娘,快救命吧!主子,他、快不行了。你若是和大黑置气,过后他交给你处置,怎么都行,死活不论。”
帘子后面传来了徐大夫带着一丝哭腔,焦急的声音。
下一刻就冲出来拉住了她的胳膊,满脸的哀求之色。
她站在那里没动,这一刻看着徐大夫,她竟然心软了。
“紫草姑娘,只要能治好主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徐大夫看着她不动,一狠心,直接就开始无条件答应她的要求。
“大黑,还不道歉。你别生气,他是个哑巴,也是个护主的。”
他知道,刚才大黑的举动将她给惹火了。不过他怎么就没看清楚她是怎么下药的呢?
现在没空给大黑把脉,主子若是不等着救命,他定然要把脉弄个明白。
大黑听完,跪在那里,冲着她哐哐磕头。
她转身就往帘子后面走,徐大夫这次是没敢阻拦。
主子醒来若是不愿意,他挨罚就是了。再怎么说命要紧。
紫草一走进去,看见床上双眼紧闭躺靠着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病成皮包骨了,还一身白色锦衣,干净无尘。头发用白色玉簪束起,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紫草姑娘?”
她这一愣神,徐大夫喊了一声。
“嗯。”
刚才她真是有些失礼了,不过很少看见病人如此漂亮而且干净立正的。
久卧床榻之人,若是没人照顾,定然有些凌乱,没有精神。他身上完全体现不出来。
她上前给他把脉,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碰了碰他的肚子。
那被子下面肚子是鼓着的。就像一个足月的孕妇一般。
“紫草姑娘,可有救?”
徐大夫顺着脑袋淌汗,看主子那个样子,怕是要不行了啊!
“拿针来。”
紫草站在那里,也没说有救没救。
徐大夫将针灸针包拿过来,给她打开放好。
“紫草姑娘,您若信得过,孩子交给我可好?”
他害怕她抱着孩子,用针不准确,提了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