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明白了这些,她才蓦然明白过来,当年莫海说的,这是莫家家事是怎么一回事儿。
今天在别府的时候,她也问了苏元洲,为什么。
苏元洲只是跟她说了一句话:“恨一个人,哪儿需要什么理由?”
莫之初一开始还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她一个人静静地想了一个下午,才隐约有些明白个中缘由。
莫昌建在亦松堂里找到莫之初的时候,莫之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亦的画像。
莫昌建也没说话,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了,“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想到到这儿来了?”
莫之初看了看苏亦的画像,又看了看莫昌建,“爹爹,娘亲去世之后,您会想她吗?”
莫昌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当然,每一日,都在想。”
莫之初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她相信,在老父亲心里,娘亲一定是无可替代的,而且娘亲也一直在他心里。
莫昌建见她不说话,便先起了话头,“听说今日你去看过你外公了?他老人家还好吧?”
“嗯,外公身子硬朗着呢,没问题。”
“嗯,老人家,独自一人,你有空多去看看陪陪他,也挺好的。”
“那爹爹呢?爹爹不去看看外公吗?”
莫昌建笑了笑,有些讪讪的,“想来你外公压根儿不愿见着我,我怕去了反而给他老人家添堵了。”
莫之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便说起了今日她听说的事:“爹爹,听说今日齐王府和丞相府的人,都被押入刑部大牢了。”
莫昌建虽然这几日休息在家,不上早朝,但也不代表他在朝中没有人。今日这朝堂的重大变革,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莫昌建点了点头,“此事我已经听说了。一个是当朝皇子,堂堂齐王,一个是当朝丞相,也不知这外祖孙二人脑子进了什么水!”
说起这外祖孙二人卖国之责,莫昌建很是义愤填膺,“难怪当初邵德铭着急把脏水往将军府身上泼,原来根本就是他想栽赃陷害!”
莫之初没想到自己随便说了两句,话题却在不经意间回到了这件事上。
莫之初试探性地问道:“爹爹,所以当初寒梅岭一役,就是邵德铭和提兰人商量好的一场陷阱对吧?”
莫昌建皱着眉点点头,他也是没想到,邵德铭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那您是怎么化险为夷的?”
说到这个,也是挺出乎莫昌建意料的,“当时联军是埋伏好了,就等咱们一脚踩进陷阱里了。说来也奇怪,当时有两股势力前来支援,这才使得爹爹和你哥哥能成功反击。”
“两股势力?”
莫昌建回忆着点点头,“一支是你外公的人,还有一支,倒是不清楚了,因为事后很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