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走后,她呼唤出屋后的母狼,对着它叹气,“我从大城市窜到这里,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去,现在成了娘的拖累,她给我送点东西都要挨打。你认识这山里的野菜野果子不,教教我,我自己养活自己。”
母狼嗷呜一声,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她。
卓萱哑然失笑,“我就是跟你叨叨两句。唯一的路还是考大学才能离开这里。估计就算攒够路费到了我那个城市里,也物是人非了。”
母狼似懂非懂的摇摇头,颇有撒娇的意思。
卓萱指指灶台:“你不会又饿了吧?咱可不是顿顿有鸡吃,我刚把那个铁夹子支好,也不知道管用不。咱俩还是就着咸菜条喝小米粥吧。”
母狼嗷呜一声表示不满。
卓萱突然想起逮着鸡的那个夹子,赶紧出去支上,回来看见母狼在舔地上的血迹。
卓萱乐坏了,“我给你画饼充饥吧。三十年后的城市里,到处是琳琅满目的零食,还有吃不完的肉,有养殖户的猪,遇见市场饱和的年份,猪卖不出去,只好扔在那里自生自灭,你赶紧穿越吧,去他们猪圈里随便偷……”
一大滴涎水从母狼嘴角掉下来砸在地上。
“你还真听得懂啊!怪不得人说狼是世界上最有灵性的动物!”卓萱诧异道,“来来我继续给你讲,给你好好做胎教,你以后一定是条有故事的狼。”
这个宗亮的嘴就跟开过光一样,第二天,果然有小屁孩来找卓萱的事儿。
他们拿着石子往土屋里扔,嘴里还振振有词:“穆家月云是个丧门星”
“克爹克男人的诈尸鬼”
还有更难听的:“把她送到地底下男人都不敢收,又把她送回我们阳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