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谁都想不到钟罄居然展开轻功挡在了宋世勋的跟前,然后笑呵呵的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风鬼看到这一幕已经再也忍不了了,拔出腰刀就对着钟罄吼了起来:“钟罄,如若你故意找茬我们三十六寨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已经无话可说,却还要纠缠宋寨主,我风鬼今日就与你见个高下。”
林凤雪也已经被钟罄搞的心里不快了,他走上前一把将钟罄的手从宋世勋的肩上扯了开来,然后愤怒的看着钟罄怒吼道:“你这是若何,我请你来是要找出内鬼,可是你现在明显是挑起我们山寨的争端,如果你再继续胡闹,就请你离开。”
钟罄的笑容已经慢慢变成了失望,最后嘴角还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讥讽,这种感觉让人看在眼里真的有些心疼,林凤雪自觉话说的有些重了,可是这种情况任谁又能心平气和呢?
钟罄的眼光从林凤雪脸上挪了开来,然后转向了众寨主,随机又恢复了他那常有的玩世不恭。
“各位,我是真的没有话说了,只是大家别忘记一件事情,我今天请大家来的目的是老鼠认亲,这场戏你们还没看呢,怎么可以走呢?”说完,钟罄还对着一旁的宋世勋挑了挑眉,眉宇间充满了挑衅的韵味。
众寨主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说道老鼠认亲这件事听起来也甚是新奇,来都来了,那就索性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把戏。众人想罢,也是驻足站在了原地。
钟罄没有理会林凤雪,闪过了她走到了中村面前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宠物”。然后真的就像溜宠物一样牵着它回到了众寨主跟前。
“我想老马识途的道理大家都应该听说过吧?只不过世上有灵性的动物可并非只有马一种,现下我手中牵的就是一只大毒老鼠,也就是因为被这种老鼠咬了史洪南才会命丧当场。我要跟大家说的是,这种老鼠其实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跟老马一样,他也是能够辨别主人的气味的,所以如果今天我们当中有内鬼,它肯定会自己随着气味走过去的。”钟罄说着,也看向了众人,大家明白了钟罄的意思,都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见众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钟罄也松了松手上的绳子,只是微微的拉着绳端任由那“小宠物”自己走着。然后奇怪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没想到那只“小宠物”真的就走向了宋世勋的跟前。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把眼光全都集中在了宋世勋的身上,而此时宋世勋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双手也已经攥成了拳头。
“大家看好了,它会走向谁呢?它应该很期待重新回到自己主人身边的吧?”这句话无疑是说给宋世勋听的,此时钟罄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是料不到,宋世勋突然拔出了自己的腰刀一刀斩向了那只“小宠物”,随即连同覆在小宠物身上的布袋也一并斩为了两端。
“我打死你这该死的东西,你休想伤我。”宋世勋仿佛受到了惊吓,蹲在地上颤抖了起来。
对于他的举动,众寨主甚是不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风鬼,他走到了宋世勋跟前轻拍着宋世勋的后背问道:“宋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宋世勋依旧没有停止颤抖,嘴里不停说着:“这东西太过歹毒,昨晚只是擦伤了史洪南,他便历时死了,想到昨日之事我还尚有余悸。”
虽然众人又开始发懵了,可是这次钟罄并没有给宋世勋喘息的机会,他手里虽然只剩下一段绳子,但依旧拿起绳子走到了宋世勋跟前。
“驯,别再给自己开脱了,明明它是被蒙起来的,且我一直用绳子拽着它,它怎么可能伤你?还是你自己心虚吧?告诉你,没错,你做的事情真的很严谨,可是我也要告诉你,再严谨的事情也会有漏洞的,就像这只老鼠,你杀害史洪南以后本应该把它找回了的。”说起这番话的时候,钟罄显得很平静。
“不可能,我的那只老鼠早就回去......”宋世勋刚要狡辩,然后就停住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钟罄算计了,在掩饰的时候,他不觉自己说出了真实情况。
现在不用再说什么众人应该也已经听明白了,而钟罄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合不拢嘴,笑的弯下了腰。
人的情绪总是变化的很快的,刚刚还是对着钟罄一通折辱,而现在则是愤怒而警戒的将宋世勋围了起来。钟罄走到了一脸诧异的林凤雪的面前,然后轻拍着她的肩低声说道:“我叫钟罄,懂得分寸。”紧接着走到了地上那“小宠物”的尸体旁边,然后掀起了它身上的半截破布袋。
松鼠!布袋下的分明就是一只很小的松鼠哪里是什么毒老鼠。现在宋世勋也已经看的分明了,不觉后悔的摇起了头。
“宋大寨主,不,现在应该改叫驯了吧?你未免也太过心急了,这只是我自己在后山抓的小松鼠,你就这么给我杀了?还是你心里有鬼吧?即使你知道你的老鼠已经归位了,但是看到它一直向你走去,你还是不免会担心,可是你败也是败在了你的精明下。”说完钟罄抖了抖手里的绳子,那绳子居然垂直的腾在了半空中,这时候人们才明白,原来刚刚钟罄是催动内力,控制着这只松鼠的走向。
宋世勋现在已经鼓起了掌,他败的心服口服,而且他脸上也已经没有了憨厚的样子,露出了狡黠又狠毒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只觉浑身发凉。
“钟罄你果然有两下子,是我太低估了你。”虽然自己的罪行被钟罄揭发了,但宋世勋并没有显得很慌张,反而是出奇的冷静。
钟罄挤了挤眼睛,对于对方的赞美,他自然是要全盘收下的。“那剩下的事情你们其他寨主就看着办吧,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说完钟罄就坐到了地上,袖手旁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