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岩浆没了火苗指挥,便迅速退去,留下不少通红的晶石。周青忙取出铁锅,将水囊中水倒入铁锅,又放入不少大米,再将铁锅放在晶石上。一块晶石不够大,莲儿又用无鞘刀挑来七八块放在锅底。
周青仔细看了一遍晶石,竟与灵石一般,十分规则,忙说道:“这些晶石是好东西,都挑过来。”
莲儿又去一块块挑来,柳飘飖险死还生,心情奇佳,也跃跃欲试,周青便将手中长剑递给她。
柳飘飖抽出长剑,一看剑尖没了,叫道:“好个周慎之,我这剑在你手中还不如个棒槌?”
周青之前只简单说了九霞谷之事,当下忙将那日打斗细节说出。
柳飘飖听完一叹,说道:“我还当它是把宝剑,未曾想也是破铜烂铁,扔了吧。”说完便朝岩浆扔去。
周青一个飞身,半空中将剑捞回,空中无处借力,眼瞅着便要往岩浆落去,柳飘飖大叫一声:“慎之,不要命啦!”
莲儿离得最远,听到动静,也是一声惊叫。
周青空中哈哈一笑,长剑向前方一刺,连同身体定在空中,好似插在空气中一般。再一拨,身体便稍退了些,刚好落在熔浆边上。右脚刚一沾地,一股白烟随即升起,只这一刹那借力,身子已回到原处。再看右脚,靴底已化为乌有,脚底板也通红一片。
柳飘飖忙蹲下查看,埋怨道:“不过一把破剑,值得你豁出命去?”
“这把剑可帮过我不少忙,怎能说成破剑,再说送了给我就是我的,柳姑娘可不能自作主张,哈哈。”周青笑道。
“我还当你眼界高了,再看不上这破铜烂铁。”
“快去捡晶石,莫再扔了。”
柳飘飖、莲儿二人晶石尚未捡完,一锅粥已熬好。再将铁锅端的远些,每人喝了两碗。
再回头,那些晶石也已冷却,集中一起数了数,总有三百八十块。分了一半给柳飘飖,周青将余下的收到储物袋中。
此处再无他物,三人再回到水潭边,周青说道:“我与素衣约好一月之后在复州客栈相见,现在还有五日。这样,我背柳姑娘,莲儿自行攀爬,咱们马上离开。每次上升百丈,用玉球轮番调息。”
莲儿与柳飘飖自无异议,商定之后,周青将柳飘飖捆在背上,莲儿手持玉球当先开道。
按策行事,半个时辰方到洞口,柳飘飖下来自行走路。
三人轮番使用玉球调息,又走了十几个时辰,才再次来到周青做好十字记号的洞道。
沿洞道下行,巧的是洞道内水已褪去,三人忙继续前行。还未走出几十丈,身后水又涨了起来,周青笑道:“赶巧了,咱们也来次随波逐流。”
出去只有一条通道,经水一冲,三人真就随波逐流,虽然少不了磕磕碰碰,却比自己攀爬省了很多力气。不过半个多时辰,已到了那处水泊。
出了水泊,三人稍微闭目缓解,再不停留,一路沿草绳前行。饿了吃,累了歇,走走停停,终于在进林之后第三十日一早出了迷雾林。
再到复州客栈,等了十天,颜素衣才终于赶来。
柳飘飖在客栈里将养了十天,身体已长出不少肉,只有些消瘦,精神却不减当年,见到颜素衣先行礼道:“有劳颜二娘千里奔波,飘飖其罪难恕。”
颜素衣忙还礼笑道:“应该的,柳姑娘是慎之哥哥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素衣的恩人。”
周青这才问道:“家里都安顿好了?”
“两家都已安顿妥当,信宁镖行已变卖解散,所得财物已按你之前吩咐分好;我家江宁产业尽数变卖,只带细软搬至泉州。我迟了几日,便是去了信州,看财产分配清晰,才由信州赶来。哥哥定要与我同来,不巧嫂子刚有了身孕,父母不允。
我也不知家人是何五行属性,索性将颜家心法、太玄真解、乙木风雷宝典传授给了他们,又将储物袋中所有灵石都留给他们。那些灵石足够他们打通全身经络,若能够结成金丹,即便被九霞门之人找到,也奈何不了他们。”
“素衣安排十分周到,咱们再无后顾之忧。”
几人又一番商议,柳飘飖铁了心要前往天枢,问她缘由,她又含糊其辞。周青要寻找义弟,自然要一路找寻。颜素衣自是不用多说,要常伴周青左右。让莲儿独自回京,莲儿却死活不愿,势要与众人同往。
四人休息三天,将三个储物袋全部装满吃食,再次上路。花了五天来到那处水泊,这次不再下洞道,而是走地面向前寻找。
周青与颜素衣两人寻找,莲儿与柳飘飖守在水泊观察水位涨退时间。周、颜二人一路结绳前行,水泊四面八方都找了百余里,也没见到楚怀信留下的记号,只得再次回到水泊集合。
这一番寻找花了一个多月,柳、莲二人观察得知,洞道每日都会涨退一次,退涨之间间隔一个多时辰。等到水泊再次退水之时,众人下了洞道,下到分岔处,水又倒灌回来。众人上了岔道,等到水位平静,再次下潜向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