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深知张公性格。
行事磊落,绝不做小人之事。
只得紧握玉手,紧随在后。
……
“尔等敢拦我?
我携圣皇之旨,谁拦我,便是欺君罔上!”
白马之上,将士的脸色气得通红,一手高举圣旨,一手持长剑,眼见面前几十名兵士阻拦,不由开口怒呵。
几十名兵士闻言纵然心中惶恐,但见其似是来者不善,却还是硬着头皮拒不退让。
眼看着在张公的带领下,就要进攻辽中城,乃至肃清整个凤远。
他们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张公在圣皇之命前为难!
不过,对方明显并非好与之辈。
一扯缰绳,马蹄高抬,立刻惊得围堵的几十名兵士心下慌张。
趁此机会,一夹马腹,就要冲向军帐所在之处。
“大胆!”
突然,一声暴呵突然响起。
在前方前冲之路上,一道身影走出,手持虎头刀。
抬头看向疾驰而来的白马之上身影时,毫无惧意,反而眼中凶煞之意毕现。
“擅闯军营,还自称是圣皇旨意?
万一你意图不轨,假传圣旨,该当如何?!”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凤远府都尉刘仲。
刘仲本就是个大老粗,自凤远一战折服于张公神勇无双、算无遗策,已是彻底服了,忠心一片。
此刻见对方言语不善,更欲冲向军帐,知其来者不善,也顾不上什么圣皇不圣皇,立时冲出暴呵。
这话听得白马背上之人心中火起,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暴呵一声。
“若是拦我,耽误了军机要事,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滚开!”
话毕,反而再夹马腹,速度激增,直冲刘仲而来!
刘仲见对方来真的,心中大怒。
眼见白马冲撞而来,猛地一个侧身闪过,同时手中虎头刀翻转。
刀背猛地砸在了马腿之上!
咔嚓!
白马凄厉嘶鸣一声,猛地砸翻在地。
白马之将只觉失控摔落而下,但却也不慌,猛地扭身调整平衡。
右手一撑,在地上翻滚一圈,却也是毫发未损。
只是,再回头,却见虎头刀已经是朝着他肩头劈砍而来!
“有什么话待我活捉了你,再问不迟!”
刘仲暴呵一声。
呼!
虎头刀已经自空中劈砍而下,却转瞬落空。
白马之将在危急关头同样侧身闪过。
躲过一击,再看向刘仲,他也是彻底大怒。
“一个小小地方都尉,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暴呵之际,手中长剑也再不留情,猛然砍下!
刘仲见状,不敢托大,猛地将手中虎头刀抬起。
锵!
刀剑相撞之下,刘仲竟然被震得双手发麻。
不禁心中大惊!
本以为圣皇派来之人乃是酒囊饭袋,却不料竟然是个高手!
待得反应过来,手中虎头刀朝其腰间猛地划去。
实则声东击西。
在靠近白马之将腰间之际,瞬间上扬,直奔对方脖颈而去!
一出手,便是杀招!
“雕虫小技!”
白马之将眼中寒芒爆闪,似乎早已看出对方意图。
早已后退两步,躲开这一刀。
同时,一剑刺出。
直奔刘仲脖颈而去!
刘仲脸色大变。
却正值一刀势头将尽之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剑刺向自己脖颈。
不由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但下一秒。
“住手!”
一声暴呵已经从众人不远处响起。
听见这声音的瞬间,长剑猛然停顿于空中。
如此游刃有余!
刘仲如何能看不出对方甚至尚未用全力与自己交锋?!
不由羞愧难当。
当啷。
手中虎头刀直接扔到地上,绕过白马之将,直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惭愧至极。
“刘仲未能拦住此人,惊扰了张公。
请张公责罚!”
岂料。
未等有所回应,一旁的白马之将猛然转身。
当看见不远处张贲龙行虎步而来,竟露出一丝激动、狂喜乃至狂热之色。
在所有人都未曾料到之际。
噗通。
白马之将猛地单膝下跪,双眼紧盯张贲,激动开口。
“下官屯骑校尉史飞,拜见张公!
自破胡以来,一别半月。
不知张公,可还安好?”
此言一出。
全场震惊!
屯骑校尉?!
位列帝都八校尉之一,掌帝都骑兵!
秩两千石,比各郡太守还要高半级。
怎么会亲自传圣旨前来?
更让刘仲等人震惊的是。
对方刚刚所言,自破胡以来?!
难不成,此人竟然是张公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