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结结巴巴,想解释却觉话长,不知如何开口。
“不是什么不是!
真是废物,话都说不清楚,再敢打扰老子雅性,老子废了你。”
说话间,电话里传来娇声嗲气的娇喘声,明显洪坤正跟女人在一起玩乐。
电话被立刻挂断,三角眼浑身一颤,面色如土。
再拔过去已是关机。
“宁国道,把我师父送去最好的医院。”
张贲见状眼中寒光闪烁,当即摇头吩咐。
“既然他不来……那我便亲自登门。
会会这个师弟!”
声如寒冰,闻者如坠冰窖。
宁国道眼中喜色狂闪。
张贲让他做事,便是代表看得起他。
连忙领旨。
三角眼则吓的浑身哆嗦。
“张、张公,误会啊。
坤少无意与您为敌,您再给我们一次机……”
话还没说完,便觉眼前寒光乍现。
嗤!
手掌已从他喉间划过,犀利如刀。
下一刻,三角眼双眼暴突,人头落地。
鲜血眨眼之间,散遍整个房间。
吓的两个手下,浑身战栗,恨不得把头塞进地砖缝隙。
宁国道全身惊乍,汗毛倒竖。
举手投足之间,决人生死,这就是天下第一战神的魄力!
深暗官场之道的他很清楚,张贲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即是震慑,也是警告!
从此以后,凤远府,无人再敢觊觎张浩然分毫!
否则,死!
不敢迟疑,连忙从张贲手中接过张浩然,亲自抱在怀中,冲出门外,带着一众官员散去。
“玄霜,备车。”
张贲目送师父离去,淡淡开口。
“丽景宫?”
玄霜多问了一句。
“不急,先去把老宅拿回来,师父不能老无所依。”
张贲摇头。
杀人,对他来说,不过勾指而为。
活着和死去的亲人,才是他心头执念所在。
……
一小时后。
张家老宅,门上封条已破,产权已取回。
有凤远太守宁国道大开绿灯,无人敢从中作梗。
张贲站在荒凉已久的院子中,看着那株被人砍的只剩板凳高树桩的梨树,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
眼中一片苦涩怅然。
十年争伐,几死还生,早已目空一切,心如磐石。
此时情绪,却如洪浪决堤,势不可挡。
铁血丹心,只为儿女情长……
身前梨树,是他十岁时,与师妹一起种下。
此树前,曾起誓永不分离。
如今,树已断,人已逝。
“张公,她应该很美吧?”
良久,玄霜轻轻出声,打破沉寂。
“不可方物,引人觊觎。
为护清白……死于非命。”
张贲深深吸气,静静开口。
“当年,师父告诉我,民不与官斗。
于是我远走他乡,召征入伍。
但却立誓,再回凤远,必报此仇!”
玄霜脸色动容。
跟随张公多年,从未见他如此这般,说话似牙缝中透出。
杀意浓如实质。
“只要您点头,无论何人,玄霜立刻灭他满门。”
“我的事,我亲自来。”
张贲摇头,情绪已然尽收于怀。
转身缚手而立,眸中寒气森森。
“先去丽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