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凡也观察着，他本以为能从这三兄弟的眼眶里面看到有一丝泪光的出现，但事实还是却让他失望了。

他看到这三个小杂种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点面对受罚的羞愧感和罪恶感，只是单纯地笑着，眼神轻狂。

有的人还活着，甚至年幼，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何了凡恍然大悟，心里更是生出一股对他们的厌恶及鄙视之情，这时任何正常人目睹这种情况都会产生的心理反应，这三兄弟就算是孔夫子在世，也救不过来了。

而班主任老师面对这种情况，也没有选择去拉动他们的父母，没有必要也没有力气，只是无奈地看着，倒是何了凡妈妈却跑上前去试图阻止他们，这让老师和何了凡本人十分震惊。

何了凡妈妈想到教育孩子不应该用这样暴力的方式，只是耐心地讲道理，直到孩子听懂为止，但何了凡却很懂事，他妈妈就算想讲道理给他听，也找不到机会。

更重要的是，她到学校来不是来看处罚的，而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讨一个说法，究竟为什么要殴打他。

何了凡妈妈说出自己的想法时，眼睛里正闪烁着母性的冲动。

紧接着，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句叫人无法原谅的话，那是阿大说的。

“我们要打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他活该了吧？”，阿大疯狂地笑道，好像自己讲了一个滑稽的笑话。

事情最终也以极其平淡的处理方式收场了，三兄弟的家长只是赔了医药费和道歉，这是他们的义务，孩子做了错事，不仅要教育他，还要给他擦屁股，天经地义。

但何了凡却因此彻底被激怒了，他痛恨到不该如此。

于是他就自己找道具和教程资源自学了九节鞭，花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算是能支持正常使用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何了凡上学之余就专心致志地只干这一件事，即使等到他的热血渐渐冷却了下来，思考了是否有必要去做这件事，虽有徘徊，但也坚定地走了下去。

何了凡自那时起就最痛恨流氓混混，所以当他和颜墨鲤初次见面的时候，印象才差到那种地步，不过后来他决定帮助颜墨鲤的时候会也是出于这个心情，作为过来人，他很清楚颜墨鲤的心情。

那三个人在事情发生过后，仍是继续待在学校里，隔三岔五又总能碰到受害者，而他们和何了凡，虽然再也发生过一次冲突，但也总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对其冷嘲热讽。

“打架打不过，就只能回家找妈妈了。”

“哎哟，是何哥！惹不起！我们快走！”

“不愧是何哥！真高冷啊！”

……

像这样的垃圾话，何了凡还听到了很多，效果十分明显地让他觉得心情糟糕，总是受到干扰也没有办法，所以每当他想放弃学习九节鞭的时候，他就又努力回想这些话，终于坚持了下去。

一年过去了，何了凡对九节鞭虽然不算学成归来，但也小有收获。他终于等到了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