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后的这件事男子也是当成了个笑话讲出来,可他并不知道,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孔丘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沉默了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问道:“你把他们的飞机击落了,那他们的人呢?”
“这也是我要说的事情,老大,”男子的语气严肃了许多,“我们是在混乱地区和北极国接壤的地方将他们击落的,显然他们是想从那里绕道东大洋赶往琴海,不过,在飞机坠毁的地方,除了被防空导弹炸死的飞行员之外我们没有找到一具尸体,甚至连血迹都没有,估计他们是跳机逃生了,如果他们的运气好,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从北极国边境进入华夏。”
孔丘从怀中掏出酒壶灌了一口,脸上的神情复杂到了极致,他低声说道:“他们的运气向来不错,摔不死的,行了,你继续监视urheih的动向,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先这样吧,我挂电话了。”
“诶,老大,等一下,我这儿还有个事……”
“重不重要啊?”
“呃,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份调查任务报告……”
男子匆忙从堆积如山的桌子上找出了一份报告,可没等翻开,孔丘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报告今晚先不听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改天再说吧。”
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是你布置的任务你居然不听了,真是的!
反正闲的没事,他索性靠在椅子上翻起了那份任务报告,可看着看着,他猛地坐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抓过桌上的手机,可当他想要打电话时却犹豫了,虽然这个女孩的家庭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旦引爆可能会让老大的某些布置付之东流,但是,听前些日子无名那家伙的口气,似乎老大确实很喜欢这个女孩,既然如此,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呢?
想了半天,他又一次躺回了椅子上,管他的呢,反正是老大自己不想听的,再说了,就算到时候真出了事,那些个家族敢不敢招惹自己老大都是个未知数呢。
孔丘可不知道这家伙的这些想法,就算知道了,说不定他还要表扬那家伙一顿。不过,此刻的他却是感到头痛不已,他狠狠地灌了口酒,望着天花板喃喃道:“y,你我之间真的要到这一步了吗?”
一旁的哈弗似乎感受到了孔丘散发出的那份悲伤,走到他的身边躺了下来,额头时不时地蹭着他的腿,尽它所能的安慰着这个自幼相识的老朋友。
轻轻地摸了摸哈弗的额头,孔丘终于做出了决定,她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话:“夜魔,你的休假提前结束,四十八小时之内带着你的小组到琴海待命,违者,军法论处。”
电话那头,一个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传了过来:“夜魔,收到。”
话音刚落,孔丘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他梳理着哈弗的毛发,眼神复杂的说道:“老伙计,要起东风了,这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
“啊呜。”
“哦,你是想说,东风过后就是春天吗,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一头乐天的狼,呵呵呵,你说这次我该怎么面对她呢,没错,我们是得准备一下,有些事情这次我还是不想亲自动手,诶,你说如果我把那个伊凡叫来帮忙怎么样,放心,用命做交易,他赚了嘛,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啊!”
与此同时,在北极国与华夏接壤的极孔高原上,那支神秘的女子武装小队正艰难的前进着,为首的那个西方女孩看了一眼地图和时间,对身后的队员们说道:“姐妹们,动作快,那家伙八成已经知道我们的行动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用最短的时间,赶在他布置好陷阱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从现在开始,全体急行军,加快速度!”
时间已经行至晚上七点五十九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不到了,此刻女孩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不甘,看来是她把对方想得太简单了,凶名赫赫的魇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小家族出手三次,可是,哥哥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坊间都说人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时,那些美好的记忆便会从脑海深处一一浮现,让那些人最后再重温一次美好的过往并把这些刻在心里,如同现在的柳寸心一般,从小到大几乎所有跟哥哥有关的回忆都从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感觉像是看了一部纪录人生的电影,只不过主角就是自己和哥哥。
美好让人留恋,而即将失去美好的柳寸心忍不住蹲下身子抱头痛哭,不过就在此时,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现在女孩的身旁,墨中带白的的面具让他平添了几分邪魅,平静地注视着痛哭流涕的女孩,当分针指向十二的时候,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女孩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大眼睛死死盯住旁边的男子,生怕他下一秒就从眼前消失了,可不知为何,原本早就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了,看着那张面具,她感觉所有的乞求和威胁对这个男人都毫无作用,一旦张嘴可能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