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招司没有杀了招零如何?”小黑望着天空中的纠缠着的两团光问着。

“死。”

“倘若杀了招零又会如何?”

“死。”

这问题小黑其实已有了答案，只是他对着天庭还抱有一丝幻想，可原来撼动天庭权威的人，结局都是一个样。

招零再怎么说也只是初成的魔王，毁天灭世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很快的便被招司的神力压倒。

招司的三尺神兵架在了招零的脖子上，神兵的冰凉也好像凉透了招零的心。

“招司神君，还等什么，还不快点除了这魔王！”司命看着僵持在原地的招司说着，语气里有些着急，显然是怕控制招司的药效消失。

招司空洞的眼神望着招零，打量着招零，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他看着招零胸口处的伤口，还有衣服上被划烂的露出血肉的地方，眼睛好像突然涌进了一团雾，模糊之中，一滴晶莹的泪珠在异瞳之中涌出，滑过脸颊，在黑暗里砸向地面，招司愣在原地，没有握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脸颊上的泪痕，疑惑的看着指腹间的湿润。

醒来的陆茯苓恢复些了气力，模糊之中看着招司和招零对峙的画面。

“招司，不可以！”陆茯苓似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他像是要保护儿时最爱的那只狗狗一样，奋力的冲到了招零面前，推开招司时，招司惯性的在空气中挥出了一击，神兵的剑气在空中回转，只留下了陆茯苓的惨叫声。

“陆茯苓！”招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抬起头来的陆茯苓双眼却是血肉模糊，血红的液体模糊了整张脸。

招司空洞的眼神依旧不解的看着招零。

回忆像是泉涌一般，“我会庄严的发誓，告诉她，我将会永远爱她，至死不渝。我只想漫长岁月，与你一起，招零，我喜欢你！”一幕幕画面像是电影般闪过，招司的瞳孔里好像恢复了光亮，她看着眼前的招零，收了手中的利刃。

“招司神君，你在干嘛?你这是在违抗天命！”气急了的司命就冲了上去，直奔招零，招零将失去双眼的陆茯苓拥在怀中，准备迎接着疼痛。

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砸来，睁开眼睛的招零却看见了招司对着她微笑着跪倒在了地上，招司轻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却消失在了空气里，鲜红的血液从胸腔中上涌，在张合的嘴巴里汩汩而流。

“我发誓，我将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招司开合的嘴巴努力的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砸在了地面上，却还微笑的望着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