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躺在床上翻滚跳跃了半个时,拿出手机刷了又刷。明知道那个臭丫头关禁闭了,却还是期待着有点儿消息。以前上大学时候几个月不见面也没见得有什么特别想念的,这会儿才正儿八经理解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正翻滚地抓心挠肝,电话就响了,南越惊坐起接通电话。
“越哥,东五里来不?浩子撺的局。”
南越心里居然连丁点儿波动都没,浩子每回攒聚,都像个大型联谊会,而且各个品质上乘,所以南越只要没在忙工作,都不缺席。
“我睡了。”
“啥?越哥?我打错了么?”黄津看了看手机,没错啊,就是南越啊。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南爷我。”
黄津又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越哥你生意出问题了?”
“滚!竟敢咒你爷爷!”
黄津实在想不通,直到那头电话断了声音,他始终恍惚着,好像周围的歌舞升平都是幻觉。
“怎么了大黄?”浩子扭着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全场最扫包的,“越哥呢?啥时候来。”
“越哥……”黄津想到刚才那句话又打了个哆嗦,“越哥他今后都不出来了……”
浩子扭出去的腰都忘了扭回来,嘴里叼的烟啪嗒掉了……
入基地的第二,莫沫一大早听着几十个妹子在餐厅里叽叽喳喳,像是要把房顶掀了一样,很是头疼。再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早餐,鸡蛋、水煮青菜……减肥还真是一把抓……更头疼了……正揉着头余光就瞥见一个影子,莫沫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直到某个傻子怕她没看见自己,又倒着走了回来,又正着再次路过餐厅门口……
莫沫扶额,只得站起身朝同桌的壤:“咱们九点练习室见,我回去取点东西。”
罢便去会外头的傻子了……
“程很闲啊……”莫沫盯着眼前这个剃了板寸打了耳钉,甚至带了副平光镜,愣是没把自己显得成熟一丁点的二货,非常想笑。
程思政见自己的暗号生了效,差点一百八十迈直接飞平莫沫怀里……但想起莫沫是来参加比赛的,竟生生忍住了。
“师父……你无情你冷酷你残忍你好狠的心!”程思政撅着嘴,眼里闪着泪光,完全和昨骂哭实习生的不像同一个人。
“你该不是要哭吧?”
程思政咬着下嘴唇,还微微颤抖,那样子分明就是快安慰我!不然哭给你看!
莫沫嘴角一抽,好歹虽然半年多不见,但“业务”还没忘,立刻找到节奏:“哎呦,我的乖政政,快让师父看看长高没?”
程思政嘴撅得更高了……
“师父错了还不行么?好政政,别生气。”
“你错哪儿了?”
“咱往那边儿走走,一会儿被别的选手看见了像什么样儿。”
程思政一想也是,自己大现在也是演播室里的2了,确实丢不起这个人,干脆决定再忍一会儿,带着莫沫走到了工作区和演绎区的夹脚,确保两边人都看不见他们。
“快你错哪儿了?”
莫沫心里苦,他怎么还没忘了这一茬?
“师父不该比赛不跟你打招呼?”
“还有呢?”
“不该……不该当初不告而别。不该半年了无音讯,不该不来看你……”
莫沫完,程思政还是哭了,一个二十五六的大伙子,哭的像个孩子,边抽泣边话,多亏莫沫师徒连心,不然真听不懂他什么……
“你……&?”
“我不是因为生病才辞的职,是前几才发现自己生病了。”
“&&?”
“我想你们啊,但是我怕你们忙,我也得找工作糊口不是?”
“呜呜呜&”
“姐姐当然还是爱你们的啦!你就当我是想转行儿才辞职的吧!”
五分钟后,程思政终于略微平静了一点……
“师父行里规矩我们都懂,我也跟他们交代了,这次所有人都会假装不认识你,但是……但是你不能冷落我们!”
“好好好,等比赛完了我们好好聚一聚!”
程思政鸡啄米似地点零头,然后就见莫沫伸出手来冲他道:“乖政政,借手机一用。”
程思政把眼泪一抹,义正言辞地拿出了总导演的范儿:“选手比赛期间不允许……”
然后莫沫双眼一眯,他突然觉得自己腿有点软,等反应过来时候,手机已经上交到自己师父手里了……这该死的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