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跟她撇清关系,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而已。
别说她净身出户了,如果他想,也许还能让她倒送钱给他。
但是这却是她现如今能拿出来最后的筹码。
楼淮这无动于衷的态度,让时意心生绝望,“那你想怎么办?”
她看着坐在老板椅后的男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如果真的让你这么难以忍受,非要发泄出来才痛快,就用我的命行不行?”
楼淮没回答。
眼神漠然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洋相百出的小丑。
时意艰难地牵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来,她好声好气地商量说:“毕竟我才是那个让你不痛快的根源,我把我的一条命赔给你,你解了气,放过我的家人行不行?”
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什么都没有了,能拿出来的也就是这一条命而已。
时意豁了出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来,楼淮瞥了一眼,还是那副冷心冷肺的样子,甚至连半分情绪的变化都没有,淡淡地只说了一句,“我是个商人,不是杀人犯,要你的命有用吗?”
他从老板椅上起身,甚至是有些厌烦地口吻,“我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在这跟你干耗着,你满嘴的假大空的道歉,没有半点诚意,我难以接受。时小姐,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