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在外边互相交换着眼神悄悄摸摸的八卦,楼娇迈步进了办公室,关门前一刻,楼总温和的声音传出来,“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楼淮合上手里的一份文件,抬起头,眼里还带着些许的笑意,倒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但是下一刻,看清了她身后另外的人影,神情却又立刻阴了下来,“你怎么带她过来了?”
眼神的温情消退了干净,就算隔着防蓝光的镜片时意都能感受到他刮骨般的锋利的眼神。
楼娇睁着狐狸眼无辜地耸肩,伸手亲昵的拉住他的手臂,“我这是在做慈善呢。”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楼淮抬头又瞥了眼时意,眼神淡漠。
就这么一眼,就把时意拉回了几个月前。
她接到母亲的电话,急匆匆的赶往公司,连梳洗都没有,甚至外套下穿得还是睡衣,蓬头垢面的上了楼,眼睁睁看着时慎被人带走。
楼淮也是这么坐在办公椅上,平光的眼镜架在鼻梁上,用清冷的眼神旁观着这闹剧一般的场面,跟今天是一样的高高在上,一样的不近人情。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时意心绪难平,目光相对,她尽量平稳声音说话,“楼淮,我想跟你谈谈。”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仿佛零下几度,滴水成冰。
“谈谈?”楼淮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轻挑起眉,“我记得时小姐那天在情侣酒店里曾经指着我的鼻子,信誓旦旦说过,你就算是死,也不会来求我半句。”
“怎么?时小姐现在是贵人多忘事?”
慢条斯理合上手中的钢笔,咔哒一声,笔盖上的碎钻,就像是猫儿眼,忽闪一眨,眸光里都是森冷的光。
楼淮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老板椅上的隽秀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尽褪,声音迅速地低冷下来,“还是说,你觉得我脾气太好,可以任由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