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此刻有些想念那两片薄薄的镜片,拥有它,就仿佛拥有了世界,一瞬间从模糊调到4k高清。
镜片就是它的vip资格。
它努力辨别啊辨别,还是没从建筑里分辨出人影。
……
对面楼栋有着一模一样的教室:高三a班,音乐室,舞蹈室。
先进去a班,径直走向吕佩依的座位。
郝芊芊翻找起来,也有着一样的日记本、手机,但没有钥匙。
日记本什么也没有,倒是手机解锁打开,在便签里里面找到文字记叙。
很多是乱码,依稀可以辨别发生了什么。
尤为注意到这一条。
#%我将她的乐器砸坏了。
音乐室里,飞着碎片。
当物品在手中毁坏的那一刻,不得不说,爽。
乐器的残体被我当成战利品藏在我的柜子里。
那个小杂种一进来,就哭。
我光明正大地在她眼前说是我干的。
她一贯受欺负,只会懦弱地哭,无奈地承受。
第一次的时候我将她堵在厕所里,进行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双重恐吓威胁。
她果然期中考试的时候考砸了。
傻姑娘,刚刚转学过来,怕是不知道高三a班的班规是什么。
被我欺负,然后被一堆人欺负。
话又扯回来。
我砸坏她乐器之后。头一次,她朝我反抗。一个安静乖巧的猎物朝我露出了尖尖的,小小的獠牙。
眼中的泪光是多美啊。
亮起来的时候仿佛要照耀全世界,破碎绝望的时候也像剔透的琥珀。#%%
而先前几篇有说黎瑶岑在音乐室里弹的乐器是尤克里里。
容北问:“什么是尤克里里?”
章霖回答:“夏威夷小吉他,字面意思就是跟吉他相似但比吉他更为小巧的乐器。”
梁光霁:“这个,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物品?”
郝芊芊道:“再往后看看,黎瑶岑跟这乐器有什么渊源?”
%#…真奇怪。
亲子关系鉴定结果出来了。
结论是违反遗传规律。
黎瑶岑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和我爸也没有。
那她到底是谁生的?
我又托人去采取那女人和她前夫的DNA。
是黎女士的崽。
但也不是前夫的。
所以,哈哈哈,我爸是被绿了吗?
啧啧啧,这女人手段真高。
#%…我倒是打听到,摔坏的尤克里里,是她前爸给她买的16岁的生日礼物。
我去看了看那男人。
一看憨厚老实,又迂腐的教学老师。
%@#……
章霖道:“就是这个了,没错了。”
她拿出木块碎片,“这应该就是乐器的残片。”
容北:“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舞蹈室。早点回家,下雨该收衣服喽。”
郝芊芊先出来,下意识地观察四周,发现在其中一间女厕所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她比比手势,示意伙伴们注意到它。
梁光霁压低声音道:“不管它,我们走。”
一伙人进去,尽量不朝着镜子来到柜子面前。
容北来回转悠,比对着记忆中的柜子的位置,又想像镜子里反过来的场景。
“这个。”他拿着一个锁扣道。
郝芊芊上前去,打开,钥匙和锁齿啃食,发出摩擦的声音。
里面躺着尤克里里。
章霖道:“太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于是众人又转一圈来到楼梯处的白墙。
梁光霁拿笔写下13数字。
血字消失,门墙也变得淡薄起来,梁光霁手伸出去,穿过了。
“走吧。”
郝芊芊即将上楼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余光收尽这一层的场景。
在对面的中间的音乐室,未曾被推开的门,此刻已无声地开了。
也有个黑色的虚影,挥了挥衣袖般宽大的手臂。
挥的方向,正朝着厕所。
郝芊芊心里忽视掉他们在互相打招呼的怪异感。
随即涌起一个想法。
这一层,好像就很简单地过了。
她也是没想到,除了卡牌的技能,在鬼怪附身的时候竟然也能共享她们的视野。
多招几个,或是找个厉害的,是不是就能在这游戏里横着走了?
这一秒,忍不住美滋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