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唯歆饶有兴致听八卦。
青青搀着唯歆,娓娓道来:“小姐十三岁那年,老爷被贬至长陵,举家迁往长陵路过槐宁县的时候,遇到了春桃,她父母双亡,被叔父卖到了妓院,她拼命逃了出来,在妓院门口被龟公打的浑身是伤,老爷看到了不忍心,就把她买了下来,二姨太三姨太都嫌他晦气,不肯收到房里,老爷见她年纪与您相仿,就放到房里伺候您。”
青青说到这叹了口气,继续道:“小姐向来心善对她很好,她也知道感恩,心又比我细些,悉心周到的照顾小姐,可惜年岁长了,出落的水灵了,被那郁子清勾去了魂,便生了二心,她若一心侍奉小姐,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唯歆听完有些怅然若失,想来她也是苦命的人,出身不好,想过好日子,又寻错了路,也不是罪无可恕之人。
唯歆突然道:“她这名字起的就不好,春桃,春天桃子怎么会甜呢?肯定是又酸又涩又苦喽。”
青青听罢,咯咯笑起来,问道:“那你觉得我名字起的怎么样?”
“你这名不错,青青听着就春意盎然一片生机,所以你命才这么好,跟着我享福。”唯歆得意道。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打断了两人交谈,唯歆抬头一看,是伏冥驾着马车来了。
伏冥见到两人,停了车,下来道:“莫姑娘,青青姑娘,如今夜里凉,公子说以后让我驾车来接您。”
“凌轩人呢?”唯歆未发现其身影,有些失落。
伏冥扶两人上车后,回道:“公子有些事要处理,不便前来。”
上车后,见车里还有两个汤婆子,唯歆会心一笑,问道:“这也是他让你准备的?”
伏冥边驾车边回道:“公子日理万机,哪里能想到这些小事情,是我自己准备的。”
唯歆还未来得及夸赞,却见青青抱着汤婆子,垂着头含着笑低声道:“伏大哥他可真细心体贴。”
唯歆摸着下巴琢磨着,这小妮子是开始思春了啊,要不要她帮着撮合撮合,没准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呢。
沈府内
沈忠仁入府,换了常服后,刚移步外厅,躺在老紫檀雕花太师椅上小憩,沈碧落便亲自端着一盅补汤,上前坐在旁边的圆凳上,依偎在沈忠仁身旁,撒娇道:“爹爹,落儿今日亲自煨了一盅花菇参鸡汤,您尝尝好喝吗?”
听到女儿的声音,沈忠仁睁开眼坐起身,笑道:“还是落儿有心,怎么?这些日子不熬制草药了,又熬起鸡汤了。”
听罢沈碧落,撅起小嘴,将汤盅放至旁边桌上,气鼓鼓道:“爹爹寻我开心,以后可没有鸡汤喝了。”
沈忠仁亲昵的捏了捏女儿的小脸,道:“越发淘气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碧落转身,满面堆笑道:“就知道爹爹料事如神,知道女儿有事求您,我们好些日子没有一起吃饭了,明日城中有家新开的酒楼,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过些时日吧,如今长陵城又出了一桩命案,城里的捕快捕头都忙的吃不上饭,你爹爹我也忙的晕头转向,哪里还有时间陪你去酒楼吃饭。”沈忠仁一脸沉重,叹口气道。
“又是出了什么人命?”沈碧落好奇问道。
“本是个泼皮无赖,无亲无故的闲散人员,被人杀了丢在了乱葬岗,若是平常也无人问津,如今赶到长陵城接连出人命,上头便重视起来了,让尽快破案,我如今也是焦头烂额。”沈忠仁想起便觉得头疼,又靠在太师椅上休憩。
“本是无亲无故的泼皮无赖,那……既无人问津,爹爹说谁是凶手谁便是凶手,谁会为他费心追查呢,父亲随意捉个强盗草莽让其认罪即可,何须如此煞费苦心。”沈碧落说话轻声细语,一副小女儿姿态,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忠仁听罢起身,眯着眼睛狐疑的打量了沈碧落几眼,沉声问:“谁教你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