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博远悲痛欲绝的样子,唯歆又软下口气道:“如今我很幸福,凌轩待我很好,我希望你可以忘掉我,另觅良人,早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听罢,司博远一脸哀戚,颤声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这是你从前最爱念的几句诗,你说你对我的感情亦是如此,你曾经立誓此生非我不嫁,如今,你让我忘掉你?忘掉我们的过去?兰儿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说出让我另觅良人这种话。”
唯歆见其万念俱灰,站也站不稳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心疼,但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是郁芷兰,心中对他并没有丝毫情谊,她这次必须断了他的念想。
“我早已不是曾经的郁芷兰,你说的那些过去,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若你觉得心里不痛快,权当曾经的郁芷兰已经死了,我只能言尽于此,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搅我和凌轩的生活,便是司伯父再怎么跪地哀求,我也不会再来劝慰你,你若还有些骨气,便重新振作好好生活,别让我看不起你!”唯歆眼神决绝,语气冷淡。
说罢,便要转身出门,司博远却突然上前扯住唯歆衣角,哀求道:“兰儿,你别走,我错了,你让我振作好好生活,我都听你的,但你不能再也不见我,你知道我爱的人只有你,你让我另娶他人,比杀了我还难受。”
“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也罢,仆人也好,你让我待在你身边看着你,照顾你,只要你过的幸福,我怎么样都可以。”
唯歆见其一副痛心疾首,悲痛欲绝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将衣角从其手中拽出。
怒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子会令我感动?你感动的只有你自己!你说你爱我,我当初在郁府任人欺凌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带我远走高飞?你怕被郁之衍捉回来,定会被乱棍打死。”
一番话说的郁之衍哑口无言,是的,当初他怕死,也怕连累父亲,他不敢提,便是知道凌轩上门提亲,他依旧无能无力。
唯歆继续道:“我伤郁子清那晚,在大厅外偷看的也是你吧,你不敢替我出头辩驳两句,你怕郁之衍知道我和你有私情,你和司伯父会被赶出郁府,你当初那么懦弱无能,怎么我和郁府断绝关系后,你倒敢上凌府,提出与我私奔,带我远走高飞?”
“我……”司博远开了口,却又无法辩驳。
“你若真的爱我,替我着想,你怎么会在凌轩跟前暗示他我非完璧之身,若我日后真的嫁与凌轩,我怎么面对他,我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想过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爱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唯歆声色俱厉,句句叩击到司博远心头。
司博远听罢百口莫辩,亦不敢直视唯歆,只好垂着目光,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希望你不要再纠缠前尘旧事,也希望我们再也不见。”唯歆神色决绝。
说罢便要转身出门,司博远却突然借着酒劲,上前将唯歆紧紧拥入怀中,唯歆动弹不得。
“我从前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但如今你我都自由了,我们可以忘掉那些不愉快,好好在一起。”
“不可能!我已经不爱你了!一丝一毫都不爱,如今我只爱凌轩,我此生非他不嫁,便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唯歆厉声道,故意刺激司博远。
却看不到,身后的司博远渐渐变阴鸷的眼神。
“你不是怕凌轩介意你非完璧之身吗?你跟我在一起便不用担心这些了,我会好生待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司博远沉声,信誓旦旦道。
唯歆听罢,用力挣开司博远手臂,慌问道:“你什么意思?”
司博远慢慢靠近唯歆身边,俯身与唯歆耳畔低声道:“兰儿难道将之前,你我之间耳鬓厮磨、温存缠绵全都忘却了?你我不但逾矩,除了未拜堂成亲,与夫妻无异。”
唯歆气极,抬手便打了司博远一个耳光。
司博远突然面色阴冷,拽住唯歆手腕,寒声道:“你如今不过是觉着凌轩能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罢了,说什么此生非他不嫁,这话你落水前还曾对我说过不止一遍,若是谁有银两你便可对谁托付终身,你与青楼的花娘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