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家太医,终究还是救活了楚瑾。直到了夜幕降临,楚瑾才悠悠醒转,但他左半身已丝毫不能动弹。
太医们诊了又诊,最后也没有定论,楚瑾张开浑浊的双眼,又张了张嘴巴,却叽里咕噜地着什么,我凑过身子去,却仍然听不清。
“娘娘,这是脑卒中后会有这样的症状,臣等定然全力救治。”为首那太医战战兢兢地,生怕我发了怒便让他脑袋搬家。
“哼,”我侧过头去,“如若陛下不能痊愈,本宫便削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太医似乎从未见发过怒,弓着腰退了出去。
楚瑾突发疾病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楚煜的耳朵里,到用了晚膳的时候,楚煜终于还是来了兴庆宫。
“母母后,”对着我拱了拱手。
“你”呵斥他的言语终究还是不出口,我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看看你父皇吧。”
着,我走了出去,将大殿留给他们父子。
西齐的昼夜温差极大,如今秋已浓了,夜风吹来,竟然让我打了个冷战。
“母后,”不知过了多久,楚煜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
他如今已比我稍微高了一些,脸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早已不是孩子了。
“把后宫交给我吧。”我淡淡到。
“是。”他恭敬答道。
“下去吧!”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回东宫去。
“母后,”他张了张嘴,我猜他也许是想解释一下,但他终究没有出口,怔了怔便转身离开。
第二日,楚煜以监国太子的身份宣布登基,改国号为建融,楚瑾则成为西齐太上皇,我则顺利成为太后,执掌后宫。
楚煜监国多年,能力有目共睹,更何况,楚煜将梅花印用得很好,众臣自然没有不服气的道理。
西齐内政顺利洗牌,一切看起来已尘埃落定,但楚瑜的大军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大举进攻云城,楚煜刚刚登基便宣旨御驾亲征。
“母后,儿臣这便走了。”他走到我跟前跪下,拜了三拜。
“嗯,”我看着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他,突然生出一丝不舍,我忍住心里的苦涩,缓缓开了口,“去吧,此去凶险,保重。”
“母后,”他站了起来,一脸戚然地看着我,“母后不问儿臣,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吗?”
“后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生存的法则,我不怪你。”我艰难地到,“我只是后悔将你留在这宫里。”
“是啊,我也问过老,为什么你要将我留在这宫里?你知道吗?我五岁那年贤妃便知道我不是她的儿子。”
“白释冰?不可能!”我心里一惊,急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