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尹子请公主安。”
“奴才小吉子请公主安。”
两人跪着说到。
“起来吧!”我看着垂手而立的二人,问道,“听皇弟说你二人会功夫?”
“是,奴才们都会点拳脚功夫。”小尹子答道。
但凡进宫的太监,无一不是出身低贱之人,进了宫,净了身,也就不能算个男人了。
他们蝇营狗苟,只为多得主子的赏赐,在宫外置办宅子,找个媳妇,收个义子,假装正常人。
当然也有想要当大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的,有权有钱,甚至能替皇上发号施令。
但那毕竟是凤毛麟角,大太监一朝一人,比状元还难考。
“那甚好,”我笑着说,“日后跟着本宫出宫,可在宫外行走。”
二人喜上眉梢。
我接着说,“但需得遵本宫的规矩,做好事情,自然有赏,做错事情,也得认罚。”
“是。”
提点该提点的,我感到神思倦怠。
这些日子,一路舟车,好不容易进了宫又要应付各种明的暗的,实在有些疲累。
“临枝,”我靠在贵妃椅上,厌厌地说,“今晚吃什么?”
“公主想吃什么?”
出了西齐以后,我固执地不让她们再称呼我“娘娘”,这些日子她倒也习惯了。
“你给我做吧,什么都行。”
她转身想要迈出殿外,我想起这几日胃口不佳的心菱,便说到,“做点心菱爱吃的。”
“是。”临枝应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