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柔失了宠,楚瑾剥去了她的皇贵妃封号以及她执掌六宫之权,并将她软禁在了未央宫里,谁知当夜她便悬梁自尽了。
楚瑾置若罔闻,打发小太监将她草草敛葬。并将瑰宝公主交给了虽不得宠但性情稳重的沈满抚养。
他也曾提及将执掌后宫之权交还给我,但我借口不通西齐风情拒绝了,他便交给了白释冰。
陆家彻底落败,楚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掌了兵权,整肃朝纲,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铁勒也不战而退,霎时间国泰民安。
在后宫中,除了李璇和陆梓柔,楚瑾雨露均沾。每逢初一十五,也到兴庆宫来。但我总觉得差了些什么,我与他之间,举案齐眉,虽有礼却疏离。
太后虽然已经过世,楚瑾却并未让我停了十全饮,每次在兴庆宫过夜后,仍然由他的贴身宫人将十全饮送过来。
“姐姐打算就这么与陛下冷战下去?”白释冰举着手中地黑子说到。
“我与他之间,就如这棋局,落子无悔。”我落下一子,接着说到,“从一开始,就没退路。”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心想,你自然不懂,其实从我答应替了妍公主嫁给楚瑾开始,我们之间便再无退路了。
“贤妃,你输了。”
白释冰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盒中,撅着嘴说到,“姐姐每次都赢,也忒没意思了。”
“心菱,让宋厨娘给贤妃做松鼠桂鱼。”
心菱正在擦拭着我从大兴带来的妆奁盒子,听见我唤她,不小心将盒子内的紫色玉佩抖落在地。
白释冰见状,拾起来仔细端详,说到,“这玉甚是罕见。”
我心里突然“突突”跳了起来,急忙将玉佩拿了过来,说到,“这是我在大兴时母后所赠。”
“那倒是,大兴皇宫的东西自然罕见。”
心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将紫玉放好,恭敬地问到,“不知贤妃娘娘喜食甜的还是不甜的?”
“自然是甜的。”
心菱走后,白释冰说,“这心菱经此一事倒变得稳重了。”
“都怪我无能,不能保护她。”
“姐姐不必自责,陆梓柔已死,陆家也遭了难,心菱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唉,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变成这样了。”我叹到。
用完晚膳后,我偕白释冰到兴庆宫院子里纳凉,却听见翠微宫里隐约传来哀婉动人的歌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一个痴情的人儿。”我笑着说。
白释冰摇着团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惜她再怎么唱,陛下也不会再去翠微宫了。毕竟,她可是得过疥疮的。”
“那可未必。”我点点她的额头,“不要低估了一个男人对青梅竹马的感情。有三分相似,便足以让他沉沦,所有六分相似,便可让他抛妻弃子。”
白释冰看着我的脸,突然说到,“姐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沉鱼落雁?特别是微微蹙眉的样子,简直倾国倾城。”
“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却拿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