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我不常出门,就算出门也是带着面纱。
“在皇宫内院除了公主,别人也不敢在甬道里面放风筝啊。”他笑着说到,棱角分明的脸变得温和起来,“在下西齐楚瑜。”
“见过世子。”我福了福身,说到“如果我记得不错,世子府在城郊十八铺。世子何事进宫?”
“我父皇托人给我带了母妃做的衣物。”他并不看我,而是抬起头看甬道锈红的砖瓦,“公主请便,在下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他慢慢向甬道那头踱了出去。
三月的春风带着些许的微凉,他天青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们回不去吗?”我想着那个临风而立的他,永困京城对他来说是多么不公平啊。
“妹妹问这个干什么?西齐不过是西南一个小国,指不定他自己早已乐不思蜀了呢?”妍公主拉着我的手,“你说,今晚万寿宴投壶哪家公子会拔头筹?”
投壶是这几年大兴兴起的一种游戏,把箭向壶里投,投中多的为胜。我想了想,“定是严公子,他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严修严大将军,从小在军营长大,武艺不凡。”
“我看未必。”妍公主说到,“我觉得是蔺栩,兴许这几年他已修得半仙之身,用法术一变,那箭便飞向双耳壶里,他岂不是就赢了……”
妍公主平时最是伶牙俐齿,我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