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一座废弃的厂房内,邹鹏慢慢地抬起头,艰难地吐出了一口血沫。
他整个人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脸上充满了血污。
宫五羊把他带回来之后,硬是折磨了两个小时。
邹鹏嬉笑怒骂,就是不肯说出关于鹰巢谍子的分布情况,更别提关于陈天奇和家人的日常出没等情形。
“还真是硬骨头,”宫五羊眯起了眼睛,眼神中散发着残忍的光芒,“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他攥住了邹鹏的一根手指,狞笑道:“我劝你还是早点说出来,省得折磨。”
邹鹏浑不在意,由于右眼睁不开,只能偏过脸,用左眼看着宫五羊,嘿嘿地笑,“还以为你这老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看来都是些小二……”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出来。
那是宫五羊毫无征兆的用力一掰,“咔嚓”的一声,邹鹏的一根手指被掰断了!
邹鹏疼得面目一阵扭曲,硬生生地忍住了,连哼都不肯哼一声。
手指头上的神经分布的十分密集,因此才会有十指连心的说法。
就是这样的痛楚,邹鹏硬是挺住了,喘息了半天,才不屑地摇了摇头,“老子当过兵,打过仗,流过血也杀过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疼,也不怕死。”
“杂碎,老子劝你一句,别再墨迹了……”
又是咔嚓的一声,宫五羊掰断了邹鹏的另外一根手指。
邹鹏依旧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滚落下,也许是因为生挺的太过厉害,晕死了过去。
宫五羊一脸黑气,伸手在邹鹏脸上扇了两巴掌,发现后者毫无知觉,便有些索然。
转过身勾了勾手指,一个秦家的蛛子快步过来。
“看着他,”宫五羊冷冷地扔下一句,然后向外走。
一辆很普通的轿车就停在厂房的门外,宫五羊钻进了车里,冲着司机说了一声:“去最近的清真饭店。”
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市区内驶去。
陈天奇的判断是准确的。
宫五羊之所以能够混进岭东市,确实是张氏集团从中做内应。
坐了张思阳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岭东机场,张思阳利用特权,让车子直接开到了跑道上,接到了人之后便迅速离开。
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进行。
有了张氏集团做内应,做起事来就方便了很多。
宫五羊这次来,接到的命令是除掉陈天奇,当然尽可能地除掉更多陈家的人,那就更好。
原本是想在陈家老宅周围勘察一下的,结果却与邹鹏不期而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至于他以为邹鹏是因为惧怕,才乖乖地跟他离开,那就大错特错了。
邹鹏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是担心几个孩子会有危险,二也是他敏感地想到了宫五羊很可能会有内应,想以这种方式来一探究竟。
不过这么做的代价确实有些大,邹鹏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宫五羊在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之前,不会杀掉自己,但折磨会坚持多久,就不大好说。
当宫五羊坐车离开之后,又过了一会儿,邹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蛛子在看守自己的时候,便开始叫:“老子要拉屎!”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