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你们可是驻在饮江楼的戏班子?”
高大男子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莫要问第三遍了,若是让你身后的小妹妹来我房间问,我说不定会告诉你们。”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刀鸣声。
陈七腰间的绣春刀已然出鞘,只见得眼前晃过一道刀光,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什么。
高大男子就感觉到脖颈上的冰凉。
绣春刀已经架在他的脖上。
高大男子不怕反怒,站在原地气冲冲的说道:“你可知你是在玩火,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就跑,暂时饶了你。”
陈七手中的绣春刀用力的往下压压,高个男子的脖颈上已经出现浅浅的血痕,说道:“第三遍,你们可是驻在饮江楼的戏班子?”
“你这厮且报上名来,今日我保你躺着回去。”高个男子大喝一声。
可能是开个门那么长时间,也可能是这声高喝被听见了,惹得房间内众人心生怀疑。
“豹儿哥,谁来了啊。”里面一嘴角长着痦子的妇女探头看看,突然看到这一幕。
“豹儿哥!你怎么了!”那痦子妇女马上回屋,大喝一声,“豹儿哥被人绑了,大家抄家伙啊!”
一瞬间屋内噼里啪啦的翻箱倒柜声,不过两息时间,一帮人约有十几之数,操着大刀,长矛,提着板凳,更有甚者随手捡块搬砖就冲了过来。
那被称为豹儿哥的高大男子嘴角一勾,仿佛小人得志道:“我刚刚给了你机会,不好好把握,现在你想跑也已经晚了。”
陈七嘴角勾勾,见前方众人朝这边冲来,不慌不忙的从腰间掏出自己的象牙腰牌,直接亮在众人眼前。
“你以为掏出个牌子,就能求我们饶了你吗?”豹儿哥冷哼一声道。
但此时正在奔跑的那群人停留原地,面面相觑,小声嘀咕着。
“此人穿着像是从官之人,只是官服从未见过,但是为何那牌子有些眼熟?”
“莫非是江陵府的哪位高官?”
“不啊,我们在此多年,江陵府哪位高官我们不认得,而且这腰牌,不像是寻常的仕官啊。”
“等等,那莫不是锦衣卫的象牙腰牌?”
一句话如同平地生雷,使得众人赶紧松手将武器丢在地上。
豹儿哥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听到这消息表情突然惊恐起来。
锦衣卫个个武功高强也就算了,最主要可先斩后奏,当场在此将他们屠个遍也不必承担什么责任,随意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即可。
“锦。。。。。。锦衣卫大人。”豹儿哥还没来得及认错,陈七一脚抬起踹在他胸口上。
“你这才是玩火,此为知县之女,你三言两语若是惹怒了,你有几个头够砍?”陈七将绣春刀收回刀鞘。
那豹儿哥一听来不及感受疼痛,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刚刚竟调戏了知县之女,若是眼前二人是斤斤计较之辈,自己的人头已经悬在鬼头大刀上。
陈七一步跨进门内,众人纷纷跪地赔罪。
“你们可是驻在饮江楼的戏班子?”陈七第四遍问道。
“回锦衣卫大人的话,是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昨日在楼内唱戏的可是你们?”陈七走进人群中,端详一群人的身形姿态,想找找符合那女鬼身姿的人。
“是的大人。”那痦子妇女回答道。
陈七皱皱眉头,跪地上的所有人看起来膀大腰圆的,没有一个妖柔婉转的身姿。
“房屋内可还有人?”陈七问道。
“回大人的话,没了。”
“还有,那小子还在里面呢。”一个给痦子妇女打个眼色。
“哦对,大人还有一个新人,您可是要找他?我这就把他带出来。”说着痦子妇女打算起身进房间。
“不用了。”陈七用刀鞘压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说道:“不劳烦了,我去吧。”
陈七踏进房门,桌之上满是酒肉,筷子随意摆放,酒喝半盏,肉吃半只,看来是正吃的痛快就被陈七打扰了。
用脚踢开几张椅子,走进内室,发现其中杂乱不堪,都是些戏服、兵器、琴瑟鼓筝等唱戏之物。
透过这些杂乱的物品,看向房屋深处,发现一个羸弱的男子蜷缩在角落。
身上穿着花旦衣服的内衬,邋遢不堪,可以明显看到衣物上有些鞋印,脸上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
他看到陈七,陈七也看向了他。
两人目光对视,那羸弱男子眼神中满是饱经风霜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