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来到陈七,伸出手掌准备锁喉。
陈七手中绣春刀竖直格挡,那使者直接抓到绣春刀的刀鞘上。
陈七弃鞘拔刀,横向劈砍,使者避无可避,只得看着绣春刀向自己脖颈袭来。
但此时另一个使者已到,一掌拍在刀背上,改变了陈七绣春刀的轨迹。
而后屈指成爪,袭向陈七脸庞。
眼看即将破相,陈七依旧不慌不忙。
此刻。
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这二人突然暴退。
因为他们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剑意从身侧迸发。
只见沈尘盘腿而坐,手中拿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茶杯。
火是刚生的松木火,水是刚舀的山泉水,叶是刚捏的小嫩芽。
桃花剑静静躺在他盘腿之上,只是已经出鞘一寸。
“两日未饮茶,如今想安静的品个茶也不给机会?”沈尘饮一口热茶,剑刃回鞘。
两个夜行衣使者心中暗惊,这二人给自己带的震撼太大了。
为何一点也没发现此人就在一旁的气息。
“两位大人,小人奉花小姐之命,特来接两位大人。”那沙哑的使者跪拜在地,平息一口气说道。
另一人也跟着跪下。
陈七见二人说明来意,绣春刀回鞘,走到二人身边。
“咔、咔。”
两记手刀,直接将二人打晕。
“他们已经说明来意,为何还打晕。”沈尘舒舒服服喝一杯茶,说道:“如此一来不是少了引路人。”
“引路人有你足够,不过这二人有何居心,不得不防。”陈七边说,边摸摸那沙哑嗓音的使者袖口。
掏出一个管状物。
一支毒箭从中掉落。
沈尘看了一眼耸耸肩,表示即便如此自己也应付的过来。
“既然如此,那就百花楼走一趟。”陈七抬头望望太阳,想来时辰还早,概是晌午之后。
花清寒应该还在百花楼内。
陈七扛起一个使者,丢给沈尘。
后者稳稳接住,抗在左肩。
陈七抬起另一个,抗在右肩。
“去一趟百花楼,将人送回去。”
陵凉州,百花楼。
五楼之上。
只听房间内传出争论声。
“缇骑大人,小女已说不知,还请缇骑大人莫再来扰。”花清寒明显有所不悦。
福子站于议事厅中心,拱手道:“小人已将陵凉州内外打探个遍,都说没见过小旗大人的踪影。”
“小人冒昧,但还请花楼主仔细回忆一番,当日饭局小旗大人可是说了要去哪?或者饭后的安排,好让弟兄们有个线索。”
花清寒见此人不依不饶,叹口气说道:“缇骑大人紧张小旗大人的心,小女表示同情,只是确实不曾听说过什么。”
“这样吧,百花楼也派出些人手,在陵凉州打探打探,我们的情报想必是要缇骑大人的要宽一些。”花清寒提议道。
此时。
五楼窗外。
“不用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窗户随话音落下而开。
两个夜行衣的使者,如同死人一般被丢进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听到这声音,房间内两人一惊一喜。
见陈七、沈尘有些狼狈的从窗户爬进来。
最主要陈七的还有些衣衫不整,右肩破的洞,怎么也挡不住。
“小旗大人!”福子跪拜在地,欣喜的说道:“沈大侠。”
陈七欣慰的点点头,说道:“福子,你先回去,且去告诉弟兄们赶紧收队。”
福子言声是,正准备离去。
“等等。”沈尘伸个手,将他拦下。
“沈大侠有何吩咐。”福子一拱手。
“另有件事,重中之重。”沈尘表情严肃道。
福子一听,单膝跪地,仿佛有重大任务一般,“沈大侠明示。”
虽说沈尘一介风流潇洒之人,福子作为直属皇权的锦衣卫缇骑,不听他的命令自然应该。
但是他与陈七的关系,加上高深莫测的剑法。
使得众人心生佩服,听从命令之事,也是打心底乐意为之。
如果还贪得能被指点一二,那更是奉为上上宾,言听计从。
“你此番回去。”沈尘咳咳两声,说道:“取两节竹酒,切莫取多,记得你们百竹亭后院还有两只肥美的母鸡,不如一并烤了,若是能去何处宰一猪,那更是再好不过。”
福子原地楞一下,沉默半晌说道:“沈大侠之托,莫敢不从,只是小人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听说。。。。。。”
“听说何事。”沈尘问道。
“前几日我去迎接沈大侠那日,两只母鸡已被小旗大人享用。”看福子的表情,也是一脸的后悔。
甚至还有些怨气的看看陈七。
陈七脸上挂不住,嘿嘿的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丢了过去说道:“拿着,你且去再买两只,算是赔罪。”
“买上四只,赔罪哪有原数奉还的道理。”沈尘接话道。
福子坏笑了一下,“小人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