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费尽心思,不惜当我们的面共同喝下那杯下了蒙汗药的酒。”陈七找了块石头坐下,“就是为了将我们软禁在此?”
“难得我们的小旗大人也有不转脑袋的一天。”沈尘也找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怕是被蒙汗药坏了脑袋。”
“如果真要软禁我们,找个坚韧的绳子将我们捆起来足矣,为何还大费周章将我们留在这山洞里,佩剑未丢,身后便是出口。”沈尘点破道。
“那你便试试,这出口能否放你出去。”陈七一幅你试试的样子。
沈尘疑惑的走到石门前,用力的推两下。
纹丝不动。
“你还愣着作甚,不与我一起将这推开。”
陈七坐在原地,像是看戏一般。
“这石门的厚度。就是你用你的桃花三剑也只能留下三道划痕。”陈七扫兴道,“敲一敲便知道,定是有些玄机,只能从外面打开。”
“不信的话,你往里看看便是。”陈七往深处指指。
沈尘疑惑的过去,见旁边有一个未点燃的烛台。
四处找找,拿起沈尘的绣春刀,顺便找个干燥的石头。
猛地一擦打出火星,点燃烛台。
陈七真想一剑斩了这王八蛋,哪有心疼自己的剑用别人的道理。
只不过沈尘拿起一根蜡烛,往下照照。
根根白骨正被沈尘踩在脚下。
这都是以前被困在此处的人,或是饿死渴死,或是失去希望自我了结一了百了。
“这清寒好狠的心。”沈尘往前照照深处还有白骨,有些发冷道。
“再要待下去,我们就是这森森白骨中的一员了。”陈七歇也歇够了,站起身夺过自己的绣春刀说道。
“我看里面有路,往下走走看吧。”陈七拿起另一边蜡烛,点燃了说道。
沈尘点点头,两人往深处走去。
在石门,二人醒来的地方是个宽阔的洞穴。
但是深入慢慢走成一条只够两人通过的窄路。
路幽深且压抑,只有两道微弱的烛光。
也不知走了多远。
只见眼前的白骨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些交织着羽箭。
这窄窄的一段路,眼前的这一处地方竟被白骨填满。
“等等。”陈七拦住沈尘。
沈尘恰好也停下脚步。
“这些年游历的地方多,也见过多处遗迹。”沈尘只顾着上下左右看看,“这样劣质的机关,倒也是常见。”
沈尘话毕一脚踩下。
脚下的石砖竟被踩陷,两侧的墙体突然变换,从中探出一根根羽箭。
羽箭上透露着幽暗的黑色,上面淬了剧毒,随便一根擦到身上,便足以致命。
“唰唰唰。”
羽箭在狭窄的巷子纵横交错。
偶尔还有弹射到沈尘这边的。
后者不慌不忙用着带鞘的桃花剑随意拨弄两下。
这机关足足射了十息的时间,才慢慢停下。
耗费了上百支羽箭。
陈七开始疑惑,说道:“洞穴深处还有这种机关。”
“难道那花清寒并不只是想软禁我们。”
沈尘见周围的羽箭停了,回答道:“这样的洞穴,一般藏着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
“除去先人留下的遗迹不说,众多家族或是某些王爷密谋造反,贩卖国库或者走私盐引,只能藏在这种地方。”
陈七点点头,这些他只是有所耳闻,若是真的发现,那就是通敌叛国的重罪,足矣诛九族。
“那这里可能只是被花清寒打探到了风声,只是还没有找到最深处那东西的路数。”陈七回头看了看,“所以才将人一个个送进来,为她寻路。”
“不错。”沈尘同意道,“只是这洞究竟是何物,值得花清寒如此葬送人命。”
“那就需要我们去探探虚实了。”陈七将脚下的羽箭往旁边踢踢,绕过那块暗板继续往深处走去。
知府县衙。
见福子站在苏来舟身前。
苏来舟的一侧还做着花清寒。
“知县大人,小旗大人未曾言语一声,便已经失踪一天一夜,各属下着急的很,只是听说昨日去赴了花楼主的宴,便不知归处。”福子眼神犀利,带着审问的威严看向一旁的花清寒。
“缇骑大人什么意思。”花清寒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杯茶说道,“难不成缇骑大人认为是我将你们小旗大人藏起来了不成?”
“没有冒犯之意。”福子明显冒犯的语气,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小旗大人身在何处,我们有重要之事相报,或者说花楼主知道小旗大人赴宴后的去向。”
花清寒恢复那份冷艳,沉默一下,说道:“不知。”
“那小旗大人是何时离开花府。”
“缇骑大人可是在审问小女?”花清寒语气平淡,但可感受到语气中的不愉快。
此时苏来舟打圆场道:“缇骑大人,不知小旗大人是否和沈大侠同行?”
福子一拱手,“正是。”
“那缇骑大人莫要多虑了,沈大侠的功夫,怕是陵凉州内无人可伤他。”苏来舟摆摆手说道,“可能是二人一时兴起,便去远处潇洒一日,毕竟刚刚结案,也是情理之中。”
福子表情严肃,他深知陈七为人,说道:“知县大人言之虽不无道理,但小人惶恐有人施奸诈小计,一时之间迷惑了二位大人。”
一字一句。
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