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各自放下杯子,这才说正事。
“小旗大人此番五日之期英勇破案,甚至还堪破十年旧案,为我陵凉州之福啊。”苏来舟满脸笑意说道。
陈七摆摆手,说道:“知县大人言重了,只是碰巧,不然此案也悬。”
陈七所言非虚,如果不是沈尘的那一句唇语,五日内不会如此有针对性的查找线索。
“小旗大人谦虚了。”苏来舟说道,“只是近来影响了百花楼,影响了花楼主的生意。”
花清寒也小行一礼,说道:“多谢知县大人照顾,过两日便该能恢复常态。”
苏来舟大笑两下,“如此便好。”
“如果没什么事,那小女先行告退了。”花清寒不喜这种场合,才刚坐下,便欲离开。
苏来舟一听马上起身,拱手说道:“恭送花楼主。”
陈七也起身,同样拱手。
只有沈尘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
花清寒一一回礼,饶是沈尘没动,也施了个礼。
“还望小旗大人与沈大侠不要忘记明日之宴。”
陈七点头答应。
“叶儿,且去送送花楼主。”
苏叶言了一声是,挽着花清寒的胳膊离开。
“花楼主可还邀请了二位赴宴?”苏来舟看着花清寒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道。
“说是近日为百花楼舟车劳顿,心中过意不去,怎么?没邀请知县大人?”陈七明知故问道。
“身居官场又怎么能随身赴宴,这点花楼主心中清楚。”苏来舟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陈七疑惑的猜想花清寒的身份。
“小旗大人可是想问,为何这小小百花楼楼主,却受尽别人尊敬。”
“知县大人可知?”陈七问道。
“那可不。”苏来舟突然八卦了起来,然后感觉作为知县这样不好,咳咳两声继续说道:“她虽是一楼之主,但身上还是有一纸婚约。”
“一纸婚约?”沈尘一掌拍在桌子上。
苏来舟生怕他控制不住一剑将自己斩了,刚忙挥手道:“也不算一纸婚约。”
“几年前,京师当今圣上的四太子,派遣去北境赈水灾,路经此地。”苏来舟这时张望了一下感觉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四太子这人生性好玩,年纪轻轻纳的妾室比圣上都要多,听说这次赈灾也是做了错事作为惩罚。”
“路过此地,看到花楼主,便走不动道儿了,说一定要带回京师当正房。”苏来舟八卦之心涌起,“这花楼主却誓死不从,恰好四太子不喜强来,便年年找理由来陵凉州。”
陈七思索了一下,他与四太子有过一面之缘,那人无时无刻不在酒池肉林之中,虽说作风不良,但貌若潘安,生得一幅俊俏模样,极讨女子欢心。
“算起日子,过两个月就该来了。”苏来舟算了下日子。
陈七打趣道:“莫不是看上了沈大侠的潇洒,想去过过潇洒江湖的生活,归隐山林男耕女织。”
沈尘哼了一声,说道:“四太子该是那一幅白面书生的模样的,他怎能与我等盖世大侠相提并论。”
苏来舟赶紧嘘了一声,“沈大侠,要掉脑袋的。”
“沈大侠向来看不起这些高官权贵。”陈七回答苏来舟道。
苏来舟感叹道:“沈大侠果真是洒脱。”
“过奖。”
“就算给他个京师正四品,他也不放眼里。”陈七说道。
“正四品?”沈尘冷哼一声,“在哪任职,我明日便可上任。”
陈七:“。。。。。。”
苏来舟:“。。。。。。”
百竹亭。
傍晚,夜纱朦胧。
陈七依旧躺在那根房梁上。
房梁的那头,沈尘笔直站立,风呼呼,衣襟猎猎。
陈七抛起一颗蚕豆,准准的掉进嘴里。
远处一个黑影,向这边袭来。
速度之快,比得上陈七的雁遐返。
此人到陈七的房梁之前便停下。
“少爷。”那人一身黑色绣金官服,分明是官府中的守卫。
官服的右臂上,绣着一个陈字。
“这么快就被爹找到了?”陈七疑惑的起身。
“少年,老爷有信。”
说着随手一丢,速度之快犹如暗器一般。
陈七看似随手,实际上勉强赶上,在脸上握在手中。
边拆信边说道:“可有让我回去?”
“没有,这次老爷没说什么,倒是陈老很开心。”
陈七笑了笑,陈老便是他身为武状元的爷爷,不喜他随父亲那一套的笔墨功夫,听说在陵凉州办案,欣喜的不行。
从上至下浏览了遍书信。
沈尘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