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人放心,小人的手指上,肯定没有所谓的黑色污渍,因为都被那野狗整个吞下,怎么会有毒呢。”
谢元带着邪笑,苍白的脸庞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阴邪凶狠。
犹如那地狱的小鬼。
吃人索命。
“小旗大人,不知可还有治罪的证据,实在没有不如将那野狗的肚子剖开,证实小人没有撒谎。”
陈七也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这是治罪证据,可直接将他押入大牢。
但实在没想到他竟然心狠至此。
“常常听说本县来个为国为民的锦衣卫,如此一见却只是这种冤枉好人的父母官吗?”谢元不依不饶地说道。
陈七像是挫败般扶下桌子。
“小旗大人,如何是好。”身旁的锦衣卫心急的问一下。
“先将他押到一旁吧。”陈七叹气说道,“先处理那件十年旧案吧。”
两名锦衣卫将谢元架起来,在一旁候着。
“锦衣卫就是这样当着百姓的面欺压无辜的人吗。”谢元被架起来时冲着陈七说道。“小人有何动机杀人,小旗大人是只想给小人扣上罪名吧!”
声音不大,依旧可以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谢元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陈七挥了挥手,一名锦衣卫便在谢元的脖子上点了一下。
顿时哑口无言,像是失声了一半,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陈七冲着苏来舟点点头,苏知县显然会意,便拍下惊堂木。
全场寂静。
“就算这谢元所言不虚,但是。”苏来舟指向刑台上的两个人,“这二人也是戴罪之人!”
今天或许给大家的冲击过大。
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多亏小旗大人,才发现这二人身上早就背负着人命。”
“他们早在十年前在东村奸杀一名妇人,而且买通刑房撕掉尸格,这才让县衙定为悬案,这十年来逍遥法外,量你们也想不到会有翻案的一天。”
一听二人还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起了歹心,激起了民愤。
本来上刑场的时候,大家已经丢了一次烂菜。
但是想想这是个新案子,有新的发展。
不管了再丢一次吧。
纷纷从地上捡起菜叶,又丢了一轮。
口中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苏来舟将手往下压压,说道:“犯人赵虎、贾统,十年前你们奸杀一名妇人,可还认罪?”
只见两人对视了一瞬间。
“大人,这都是贾统一人作为啊大人!”
“大人!都是赵虎那晚见色起意,我是拦他的啊!”
“胡说!那夜那寡妇在门口洗衣,分明是你说打探过了消息,家中没人这才进去。”
“分明是你白日看上了那寡妇,让我去探探虚实。”
县尉大刀一震,厉喝一声闭嘴。
两人猛地低头,不再言语。
“十年旧案,自然不可能考究你们谁是主谋谁是从犯,你们只可认罪,听候发落!”县尉厉声喝道,威严尽发,将二人吓的腿直哆嗦。
“而且犯人赵虎,你已经将案发经过统统写进信中,证据确凿,还敢不认。”
“小人认罪。”两人颤颤巍巍异口同声道。
“你们又可知那寡妇育有一儿,那晚就被藏在米缸里。”陈七突然发声道。
二人如同亲生兄弟,同时抬起头,疑惑加惊讶的看着陈七。
“那寡妇一直都育有一儿,当年在你们砸门之时,藏于米缸之中,目睹了案发的经过,却不敢作声。”
话毕贾统哭了出来,满脸的悔意,“若是知道会有这般悔意,就是让我一年不碰女人也不愿再犯那错误。”
泪流满面。
“好好想想那妇人是怎么死的。”陈七冷冷道。
“那晚。。。。。。”贾统抽泣了一下,“那晚我还在她身上,但是她反抗的太激烈,我怕被人听到,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但是一时间竟然没有按住,差点被她跑了,赵虎随手抄起一把菜刀,就。。。。。。”
这时,坐在法桌上的花清寒已然了得,用只能陈七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这两个案子的凶手就是那寡妇的孩子。”
“也就是谢元。”
“他为了给母亲报仇,用了当年的方式,将柳儿晴儿的死嫁祸给这两个凶手。”
“可是如今证据被毁,却无法再证明谢元的身份,是当年寡妇的孩子了吧。”
花清寒一声轻叹。
陈七转身抬头看了看太阳。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陈七喃喃道。
远处一匹马停在菜场外,一声黑色官服的锦衣卫风尘仆仆快速跑到陈七身边。
伏于耳边说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