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他可以这么简单地就把她扔了吗?
对啊,当然可以,他们之间毫无羁绊。
她只是一个拖累,随时可以被抛弃。
“你看想怎么办吧。”顾寒川语气有了冷意,他动了怒,他觉得安七夏今天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是场博弈。
博弈规则一开始彼此就已经说明白。
既然说明白了,那就该遵守。
她不该再多提要求。
委屈也不行。
他容不得这样的麻烦留在自己身边。
安七夏懵了会儿逐渐反应过来:“先生,您,您不想资助我了吗?”
“是要看你。”顾寒川语气不耐,“你是否需要我资助。”
安七夏急了,她再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要什么尊严呢,顾寒川要跟她划清界限了,顾寒川要跟她做回陌生人了。
她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安七夏不管不顾扑上去,紧紧抱着男人脖颈:“不行,不可以结束。”
顾寒川手垂着:“松开。”
“不!你要资助我。”
顾寒川神情冷淡,“我觉得你出息了,应该不用我资助了。”
“不是的。”安七夏心神一震,急得要哭出来了,她眼角红红的,“要资助,先生,我一点儿都没出息,要资助我啊。”
顾寒川把她松开,安七夏拽着他胳膊不放。
“放手。”
“你得资助我。”
“放手。”
“你说过资助我到大学的!”安七夏急起来,“你不想给钱了吗?你觉得养我是白废了吗?!”
顾寒川盯着女孩:“因为你不乖。”
安七夏逐渐回过神,静默了数秒,她主动伸出手,指尖微颤着去解男人衬衫领口,哑着嗓子:“我乖。”
如果这是顾寒川想要的,她没理由不给。
她什么都没有,能让顾寒川对她还有几分眷恋的,只有这个了。
一开始她就拿自己做了交易。
交易已经开始,她没资格谈什么廉价不廉价。
一边利用自己,一边再说不许他靠近。
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吗?
也怪不得顾寒川会生气。
安七夏红着眼睛,颤抖着凑过去,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亲了口,低语:“对不起,我愿意的。”
顾寒川感受着女孩的颤栗。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越是柔软,越是脆弱,就是想把人拆吃入腹。
顾寒川触了下女孩白皙的脸,是湿润的。
像早晨沾了露的百合花。
安七夏踮脚吻上去,顾寒川压住女孩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顾寒川咬她唇瓣,咬她鼻尖,一边咬一边低喃,“可以吗?嗯?”
安七夏羞耻面色通红,眼神躲闪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