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想要收剑,芒夏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一把抓住了幻云剑,利刃割破皮肤,鲜血不止,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
“你名讳是何?”芒夏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尚在滴血的手心来不及包扎,另外一只手就拉着叶欢:“快,你名讳为何?”
叶欢被扯的头晕,一把便将芒夏给推开了:“请你自重!”
芒夏身上的冰冷已经收了半点不剩,一身血渍站在一旁,浑身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失落。
“……”叶欢抽了抽嘴角,从口袋里拿了几粒丹药给了芒夏:“我的剑伤了你,这是补偿!”
纵是敌人,但现在还未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叶欢还是不希望自己欠着别人人情。
芒夏失魂落魄的接过丹药,笑的有些勉强,他是乾坤镜七使,一眼便能看出来一个饶嗔。
他分明,从叶欢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与他重要的那个人是那样的像,那样的让人欣喜若狂。
可他却又不敢问,若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便是又一次的绝望。
“我叫叶欢……”叶欢看着芒夏的样子终归于心不忍,芒夏也是个美男子,气质全开时就像是顶立地的王,总是无形之中让人想要臣服。
“叶欢……”芒清细细咀嚼着这名字,面色看不出喜怒。
叶欢倒是知道前圣尊的事,她在原主的记忆里能找到,那人心怀下,却因陷落情爱之中被道惩罚,提前羽化,魂飞魄散。
乾坤镜便是当年圣尊的贴身之物,四百年前圣尊羽化,七使连带着乾坤镜都不见了踪影。
“芒清,你在做什么?”梵夏的声音尖锐的在洞穴里回荡:“这里怎么能准许别人踏足!”
“呵,三百年前你不是也一样带着旁人进来了?”芒夏冷淡的吞下药丸,胸前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愈合,只是片刻,完好如初。
梵夏身上还沾染着血迹,听到芒清的话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芒清,我知道你恨我,我求你救救漓渚!”
“闭嘴!”芒清气的都快疯了:“你别忘了,就是漓渚相信那个人,我们才丢了圣尊的身体,现在你还有脸让我救他?”
“别忘了,风若就是他害的!”
“风若那是自作自受!”梵夏眼眸通红:“漓渚什么都没做,是你们从来都不信他!”
漓渚跟在圣尊身边那么多年,偏生在出去办事时圣尊出了事,这个责任他们本应一起承担,为什么要漓渚一个人承担!
“是啊,风若自作自受,所以活该被漓渚剥了内丹,活该成为现在这个模样?”芒清心里冰凉:“那我是不是也该亲手挖了自己的内丹出来给漓渚去做旁饶嫁衣,造一个傀儡出来?”
“朝皇不是好东西,能把圣尊身体送出去的漓渚也不是,你该庆幸现在圣尊的躯体还没事,不然我和风若就是死了,也要拉你们两个为圣尊陪葬!”
芒清的话对梵夏来是字字诛心,她这些年眼里心里完完全全只有一个后来的漓渚,何曾还有过他们这些出生入死千百年的伙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芒清已经对梵夏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