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坑陈造东的人,想必也一定是陈造东身边的人,而且肯定还是一个颇受重用的人。
果然,陈睿博立刻就开口说道:“那一会,还请卫兄弟帮我个忙,帮我当面戳穿这个鸟人。”
“可以。”
卫六中耸了耸肩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转瞬,一行人来到了宴会当中,分宾主落座,卫六中被陈造东邀请跟自己坐同一张桌子,而且还就坐在他的下手边。
如果在旁人看来或许没有什么,但在陈家人的眼中,这个位置可就有些别的意思了。
陈家是黑道出身,洗白了之后,也依旧有黑道当中才有的江湖规矩,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规矩森严,谁该坐什么位置都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份地位的。
陈造东坐的位置自然是主位,而左手旁坐的自然应该是继承人,如果是继承人的话,哪里原本应该是陈睿博的位置。
而此时陈造东却让卫六中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可想而知,卫六中刚刚落座,就引来了陈家人的不满,一个看上去能比陈睿博小一些的男子就冷声说:“大哥,这可不对吧,这卫先生虽然是治好了父亲的病,但也没尊贵到坐我陈家次位的地步吧。”
闻言,陈睿博皱起眉毛,扭头看向陈造东,可陈造东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好像是在等着他来解决。
显然陈造东的心里面其实也有些怀疑卫六中的本事,他那时候是昏迷当中,根本就没有看到卫六中施展,而真正看到的就只有苍叔一个而已。
苍叔虽然是跟了他几十年了,说的话肯定可信,但他却不相信,一群得道高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让他给解决了。
陈睿博双眉紧锁的放下了碗筷,说道:“我想在座的都应该知道卫先生的身份,说话的时候,最好要尊重一些。”
闻言,陈建秀是哼笑一声,说道:“我可不知道这个卫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我还特意查了一下,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老爹开了一家物流站的吗。”
“二哥,我知道你想说他是个隐士高人,但隐士高人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有谁见过隐士高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呢。”
那人缓缓地站起身来,道:“如果真是高人的话,那就拿出点真本事让我们开开眼啊。”
陈睿博眯缝着眼睛站起身来:“你还真以为隐士高人是玩杂耍的吗,你想看就看,你什么身份?”
陈建秀也站了起来,丝毫都不让步的说:“我们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傻蛋,有没有被江湖骗子给骗了而已。”
此时,陈睿博都要急死了,心里想着这群人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竟然当面质疑人家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卫六中的本事么。
陈睿博没办法跟自己的大哥争辩,就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了陈造东的身上,说道:“爸,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造东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了,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也想知道,卫六中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见到陈睿博将目光投向自己,陈造东也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卫六中,道:“我其实也想看看卫先生的本事呢。”
见状,卫六中也算是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笑着从桌子上拿起酒杯:“本事啊,能力啊,不是放在嘴边吹牛的,我也知道,本事这个东西是要真刀真枪的试验一下才知道的。”
说话的时候,就见他用小拇指微微点了一下高脚杯的底座,然后就将酒杯递向了陈睿博,道:“陈兄最近的肝火有点大,喝点凉的,对你身体有好处。”
陈睿博不知道为什么卫六中会说这番话,下意识的接过酒杯,可也就在他接过酒杯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杯红酒。
不止是他,连他旁边站着的陈建秀也愣住了,因为那杯红酒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凝结出冰碴了。
这可不是红酒里面自带的冰茶,谁没事闲的能把红酒倒在就被里面放进冰箱里面冻住啊。
卫六中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口杯,将那瓶还没开封的茅台酒打开,倒了半杯之后,笑着对陈造东说:“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就和陈兄说过,我不过是个屠子,没什么大本事,不会开坛,也不会做法,只会一些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