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龙椅上,开始听各个地方的汇报了,听完一圈我心里拿上小本本计算对比着他们的环比增长率,竟然惊奇地发现,湖南省的业绩环比增长率断层式地领先。
我笑了笑,“陆卿这段时间以来做得很好。”
他们相互看了看,有人站出来打小报告了,“陛下,臣听说陆巡抚在湖南搞了许多新政策,弄得许多乡绅学士苦不堪言啊。”
不就让他们多出点钱,少赚点钱吗?至于这么苦不堪言?
还没等陆谦站出来,我先好奇地问道:“湖南省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便开始一个个陈说,乡绅学士大多与朝廷官员有来往,文人自古以来又擅长卖惨,一个个回答我的话,说得跟本书一样。
我朝陆谦问道:“陆卿,对于这些问题,你怎么看?”
陆谦站出来回道:“陛下,任何一项政策都不可能是惠及所有人的,惠及所有百姓,则朝廷吃亏,惠及朝廷,则百姓可能吃亏。
臣的这些政策是能让农民,大多数普通百姓和朝廷共同得益的,那么自然可能会使小部分的乡绅学士损失一点。但我国是土耕国家,农民撑起了我国最大的稳定和财政基石,所以农民的生活是我们最应该关心的。
自我朝太祖皇帝以来,我国对于官员学者的政策越来越优越,而对土地的划分农民的生活始终缺少应有的关注,导致年岁渐长,乡绅官员对土地的占有越来越严重,而大多百姓没有自己的田地,流离失所,同时,根据我国的政策,对于没有田地不能自食其力的百姓,我们又会招收强壮者入禁军,这又导致了我国禁军数量的庞大与泛滥,我国每年在禁军上面所花的费用,几乎可以占到十之五六。
同时又如陛下前几日所说的,即使我国花了这么多军费在上面,我国的军队依然不强大,这就说明我国的政策在许多地方人都有值得改变之处。而治症下猛药,对病要除根。臣以为,要改变,就必须从头到尾,从经济到军事,完完整整地改变。
不光是在湖南省,臣希望,这些政策能够在全国推广实施。”
陆谦算是简略地给自己过几天的新政改革开了个头了,果然这话说得一群人都又惊又怒,我得先装出一副犹豫未决的模样,然后紧锁眉头道:“陆卿话有理,只是这改革事宜重大,朕还不能完全决定,今日呢就还是先地方呈报,改日寻个时间,咱们就在这朝堂之上,各方就自己观点都说说想法,朕再最后决定。”
今天下了早朝,然后我跟烧了柴油的电动机一样快速批改奏折,要给我下午腾出时间来。
下午,我穿了自认为最好看的一身衣服,披上那日和季铖一起挑选的斗篷,腰间挂上玉佩,头上插上方曦送我的那根白玉簪。
王公公看着我,始终微笑不语。
我一路上兴高采烈,然后马车终于停在了季铖家门前。
里面的人一打开门,我看到了季青。
季青看到我,很高兴地笑道:“是上次元夕的那位公子吧?你是来找我哥哥的吗?请进请进。”
“谢谢。”我微笑着进去。
季青为我指道:“哥哥现在在房间里看书。”
我又朝她道了谢,她笑道:“不必说谢,哥哥待您如此,您与我哥哥一定关系非凡。”
我好像从季青这话里嗅到了一丝甜意,我忙道:“这次钦岑受伤,的确是为我,我心里愧疚得紧。”
季青瞪大了眼睛,“这次我哥哥受伤是因为您吗?”
我一愣,要不然她说的季铖待我如此,是怎么待我?难道不是替我受伤这事吗?
此时季铖或许是听到了我们在院子里的声音,于是走了出来,季铖看到了我忙跪道:“陛下怎的到此?”
季青瞬间吓得呆住了,“您是圣上?”
我朝她笑道:“不必拘谨,和我相处就如方才那样很好。”
我过去想扶起季铖,他微微退了一步,我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站起来道:“谢陛下关心,臣的伤已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