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听到董卓喊他,忙站定回头:“相国,有何吩咐?”
董卓招手让他过来,指了指旁边的案几说道:“坐。”说完自己先坐了上去,李儒原本是要跪坐在案几一侧,看见董卓直接坐在案上,不由一呆,却仍是跪坐下来,面向董卓。
董卓扭头一看闹了个红脸,我擦,好尴尬...这玩意儿不是这么坐的啊...
但是坐都坐了,也不好起身换姿势,那样只会更尴尬。只好装作随意地摆摆手,“今日你我翁婿畅谈,不必拘礼,学我这样坐下便是。”
李儒为难道:“这...”虽然相国如今位高权重,但毕竟武将出身,这么坐倒也平常,可他一个文士,怎么可以这样。
董卓看他不愿意,不高兴了,我这都丢人了,你要是不配合,我不更显得土鳖吗?于是沉着脸道:“坐,像我这样。”
李儒只好起身过来坐在董卓旁边,董卓转颜一笑:“这才对嘛,一家人何必搞些虚套,再说这样坐不比跪坐舒服?”
李儒尴尬地点头:“相国说的是。”
董卓摆手道:“欸~又没有外人,喊什么相国?”
李儒忙改口:“是,丈人。”
董卓听了满意道点点头,舒服,这么个三国名臣是自己家女婿,这感觉倍儿爽。咦?不对啊,这么说我还有女儿,穿越过来喜当爹了?尼玛,劳资还是处男呢。
这时李儒低声问道:“丈人,不知喊我回来何事?”
董卓沉吟片刻,说道:“你可曾想过将来?”
李儒不解道:“丈人此话何意?”
“若是弑君,天下诸侯会如何?”董卓转头盯着他,李儒闻言不语,董卓接着缓缓说道:“我若弑君,天下诸侯必群起讨伐,你以为,我能否敌得过天下诸侯?若是不敌,兵围雒阳之时,我又该如何自处?”
李儒额头见汗,颤声道:“这...”
“迁都长安,对吗?”董卓打断他,自答道。
李儒擦了擦汗,默默点头,“只能如此...”
董卓笑道:“到那时进可图谋中原,退可回返西凉,可对?”
李儒闻言一震:“那岂不是白走这一遭?”
你也知道白走啊,历史上这主意不就你出的吗?董卓翻了翻白眼。
李儒抬头看着董卓:“丈人所料甚远,儒佩服。”
董卓摆手道:“若按当下情境,这些计策其实也都算良策。就说刘辩,他活着,若有心人将他救走,确实对我们不利,但,你只看到了留他的不利之处,却忘了考虑杀他的后患。”
李儒羞愧道:“是儒目光短浅了。却不知丈人有何想法?”
董卓嘿嘿一笑:“我现在不正好是太师吗?”
“额,不是...”
董卓脸一黑:“现在是了。”
李儒目光一闪,点头道:“儒明白,这就去请陛下拟旨。”
“等等,”董卓道:“刘辩和何太后现在如何?”
“刘...额,弘农王和何太后现在永安宫,衣物饮食都是儒亲自调度...”李儒抬头看了看董卓:“额,儒擅作主张,对此等物事都有所苛减。”
董卓摆摆手:“没事。现在派人送去便是,以后都按王侯规格对待他,明日开始,让他和皇帝一起听我讲课。哦对了,还有何太后,既然刘辩已经不是皇帝,那便不能叫太后,额,按礼制,王的母亲该叫什么?”
“太妃。”
“行,那就封为何太妃,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