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你果然准时到了,看来你比你的女儿更懂事。”病房里,谢升坐在病床前的豪华沙发上,淡淡地睨了时家人,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既然到了,直接把赔偿放下即可。”谢升毫不客气,出声就是要赔偿。
时岸对他这态度十分不满:“谢校长,你是一中的校长,难道不应该为学生做表率?你的儿子在学校打人的事,你怎么说。”
“我儿子打人?”谢升勾了勾唇,看向四周:“有谁可以证明吗?”
他分明有恃无恐,完全不担心时岸气愤说的话。
他说着,视线落在时岸身上,眼神意味深长:“你是时先生家的公子吧?听闻在二中当副校长?不知道你们家这种包庇习性,会不会有很多的学生受到你们的欺负不敢伸冤呢?”
谢升的话,竟然无意中威胁起了时岸。
时岸是副校长没错,但他的资历尚浅,还是因为教出了全班都考上名牌大学的政绩,才被破格提拔的。
这也有二中的校长对他看重的原因在。
但,若是被直接举报欺负学生,还石锤了,怕是时岸的位置再也坐不稳,甚至连老师的职业都会丧失。
何春娟瞬间就急了,几步上前把时岸拉了回来,眼眶微红泛着泪珠,瞪向谢升:“谢校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们今天就是来谈赔偿的事的,你们家还有什么不满的。”何春娟目眦尽裂,时岸被气狠了,挣扎着要说话,却被何春娟紧紧抱住。
“我们家所有家产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何春娟递黑包的手一顿,谢升不快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之色:“怎么,时夫人这是不舍得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