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频卿转头看着天边,懒懒的靠着树,恹恹的。
在她转过去之后,沐知常看着她,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
不多时,沐知常就忙完了。
在药圃里的池子里洗了手,背起竹篓往顾频卿那边去。
站在她面前,挡住那一片阳光,落下了一方阴影。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上盖着一张不知名的叶子,只露出了她小巧的下巴。
突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勾起一抹笑来,弯腰拿起她的一缕青丝,轻轻地扫了扫她的下巴。
顾频卿下巴动了动,伸手挠了一下,沐知常拿着她的头发扫到了她的耳朵,顾频卿手拍到耳朵上。
发丝扫到脖子上,沐知常正笑得开心呢,顾频卿一下子扯下脸上的叶子,怒狠狠地看着沐知常。
沐知常心虚地眨了眨眼。
顾频卿淡淡地开口:“手贱?”
“没有。”沐知常咧着嘴笑着说。
顾频卿看了眼他拿着她头发的手,“还不放手?”
沐知常立刻放手,还讪讪地笑了一下。
“你挡着我晒太阳了……”顾频卿皱着眉,嫌弃地说。
“太阳要落山了。”
“……”
“我们回去吧,我去做饭。”沐知常朝她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不成想顾频卿不领情,一把拍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地坐了起来,然后再站起来。
沐知常宠溺地笑着,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的杂草和叶子。
“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想吃……肉。”顾频卿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师父说了,你现在不能吃肉。”沐知常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果断否定了她的想法,这孩子,一天到晚就不能想点能行的?
“哦。”顾频卿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的。
“好了好了,等师父说可以吃了,我就给你做,做一大桌子,好不好?”沐知常弯腰和她平视着,语气柔柔地哄着她。
沐知常这个样子让她感觉很奇怪,
两人终于回了小院子,沐知常一直把中午的四物汤放在炉子上温着,吃饭前又给她端了一碗。
接下来的十日里,不外乎都是这样,沐知常每天按时做好一日三餐,照例每餐前都有一碗汤,早晨是养胃的,午间与晚间是补血的,日日不带重样的,喝到顾频卿开始怀疑人生:这沐知常哪儿来这么多花样,他到底是哪儿学的厨艺?
他不应该专心习武,不理俗事吗?怎么什么都会的样子?
沐知常每日都给她清理伤口,按时换药,把她照顾得极好,与在顾府之时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顾频卿却有些焦虑,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就问沐知常,白一宗师大概何时才能实验出来?
这几日更是问得频繁,她很想知道白一到底能不能把毒试出来,然后研制出解药来,若是能,她自然是无比高兴,伴随她多年的毒,终于可以医治了,可若是不能,那她也就没必要留在荼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