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挣扎中头上的皮筋断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那种淡淡的悲哀弥漫心头，让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哽咽出声。

裘安生圈着她肩膀的手僵住，随后一翻身已到了上面，他用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声音带了几分清醒：“十一？”

桑十一想要捂住脸，却被他拉下手，“桑十一！”

“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他有些颓然的松开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能来接我，我很高兴……”

不知今晚的气氛不对，还是心情不好，桑十一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如果他是个陌生人，她自然不会来，可他是裘安生，那个因为他们曾经的恋爱，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失去了梦想的裘安生。

她坐起来，低着头：“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裘安生顿了一下，“误会？”

桑十一抱着身体，半响她站起来，仓促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又抓起搁在电视柜上的包，快速的擦了下眼泪：“我之所以过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对你感到很抱歉，因为我，让你失去了你的梦想，对不起。”

裘安生怔怔地看着她，他想要站起来，结果却踉跄了一下，一下摔在地上，天旋地转让他抓不住平衡摸不到方向。

他扶着床站起来，“所以……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心里没有我？”

桑十一拿了包朝门口走去，裘安生朝着她的位置迈了一大步，“那以前呢？你是打算告诉我，我的青春也喂了狗，是不是？”

她只觉得后背发凉，想要快速逃离这个房间，他却快了一步。

他猛的一扑，一下把她推到门后，两只胳膊拍在她的身体两边，重重的，拍出巨大的声音。

他盯着她的眼，眼睛微微发红，逼问：“你喜欢过我吗？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