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定安公的法却是这个女孩蠢笨不堪。
是女孩的母亲了假话?虚假宣传?
当面见到女孩,她的话语也让人往这个方向联想,而且还有一点口吃,但是她的动作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
言行不一。
如果女孩真的是蠢笨不堪的话,为什么会一句话就看一次赵元吉的脸?
按理管教这孩子的不会是这个国公府里地位最高的人,从福贵带她出入、话由福贵推她的后背这个细节就可以看出来了。
这孩子居然话不去看福贵,而是看赵元吉?
故意的吧!
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不对,应该称之为狡猾才对。
但是这么聪明,不,狡猾的孩子,会是个经常受继母虐待的受气包吗?
这里每一个人感觉都是不简单啊。
秦湉将布巾放回架子,拿起吃完的饭碗走到水槽边。他拿起一旁水缸的盖子,从中舀起一瓢水准备洗碗。
还好没有吃有油渍的东西,这碗今还算好洗。问题在于结在饭碗边上的风干的饭粒。这些饭粒牢牢粘在碗的边缘,不太好弄下来。他只得拿起布,将粘着饭粒的那个地方刷了一遍又一遍。
在多次的重复动作后,粘着坚硬饭粒的地方已经被洗掉了。至少他用手去摸,没有摸到任何凸起的部分。然后他又舀起一瓢水将这个碗再冲洗一遍,将其放回橱柜里。
将锅里的热饭所用的水都倒了之后,他便准备烧水准备沐浴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毛病,他开始有了一点洁癖。办公的案几上一定要整理得干干净净、手一旦碰到了什么他觉得不干净的东西就一定要找水洗干净,哪怕在没有水的场合也是得用手帕擦干净的。当然每的最后,都是要洗澡沐浴的。
他的家人曾经以此来嘲笑他:“你这么穷讲究,要是哪朝廷派你去西域那种缺水的地方,你该怎么办啊?”
他笑道:“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方,一定是有很多沙地吧。我听,以前那里的人不用水沐浴,而用沙子来洗浴。我也想试试。”
只要能去除身体的污秽,他才不会光光拘泥于水呢。
他将烧好的水倒入房间里的浴盆,加了一些冷水,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从衣箱里找出换洗的睡衣放在一旁,自己解开衣物泡进了浴盆里。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弄得一身虱子的。
明看起来得忙了。为什么长公主不直接和定安公去斗呢?
这样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等一下!这个案子起因是因为那个女孩的继母跑去拦了长公主的车驾,并不是长公主主动要插手的。这明,这个事情至少不是长公主愿意碰的。
他还听了长公主后面去了礼部和户部,最后还直接去了告状妇饶家里?
明她一开始还是想要插手的。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扔到他这里来呢?
除非……除非她觉得女孩这一方并不占理。
可是定安公也不是什么好货的!
秦湉想到了刚才赵元吉给自己下的那个陷阱,心生忌惮。看来案件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那这就好办了。
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呗。
他心中顿时已经有了主意,激动地从浴盆中占了起来,拿起布巾将身上的水胡乱擦干,穿上衣服就坐在案几前写了起来。
……
第二,县丞和其他的属下给他带来了女孩的家人一女多卖的详情,顿时证明了秦湉昨夜的想法。
世界上很多事情被先入为主的观点所左右,从而酝酿出可怕的悲剧。但是偶尔也有歪打正着的时候,这个偶尔就被秦湉给遇上了。
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按照县丞和属下给他带的信息,他在昨晚的纸条上又加了几句。
这个纸条是为了审判时定罪用的,秦湉昨晚上便已经拟好了双方的罪名,就等升堂。
至于对方的背景?一个不过是凭借着那些人心中有鬼不敢告官只能私聊心态四处行骗的女人,一个强行绑饶仗势欺全是却已经朝中无饶闲散国公府,和他这个现管洛阳的府尹有什么关系?
不过麻烦的还是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