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老人解开了腰间的大酒葫芦，手一推，酒葫芦稳稳地落到韦一剑桌前。

韦一剑见老人如此，就拿起酒葫芦，发现还真有点沉，打开葫芦塞，用鼻子凑上去一闻。

这葫芦塞一开，旁边的韦铁都闻到了这浓郁的酒香味。

“香，确实香啊，世上竟有如此香醇的美酒。”韦一剑陶醉的说道，一边已经是提着酒葫芦准备往嘴里倒了。

老人手掌一抬，酒葫芦从韦一剑手里脱手而出，竟是又回到了老人手里。

“慢着，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喝我这天香仙露酒的。”

韦一剑也是不恼，反而赞道：“原来这酒叫天香仙露，好名字，配的上这酒，只问先生小子如何才能喝上这好酒呢？”

老人道：“既是老朽拥有这仙酒，自然老朽就可以决定谁可以喝，老朽有个规矩不是老朽的论道好友非常人物不给喝此酒，所以这酒很多年来也只动了一点。”

韦一剑哈哈一乐，“哈哈……，先生这是要与晚生论道呀。”

老人指着这酒葫芦道：“是也，这不是老朽小气，小少爷有所不知，这酒传说是天上神仙所留，故取名叫天香仙露，若是随随便便什么凡夫俗子也可以饮用，一是糟蹋了它的名号，二是也难喝出这仙酒中的真正滋味啊。”

韦铁一撇嘴，心里颇为不屑，还天上神仙所留，你这江湖老骗子就吹吧。

韦一剑一拍桌子道：“好，确实有理，这酒是极品神仙酒，这先生也是有趣的老先生。那我们就开始吧，这大道万千，先生想从何处论起呀？”

这时酒楼外边也是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被酒楼里这老酒鬼和大少爷对坐的场景吸引，知那少爷是姑苏一少韦一剑，皆不敢太靠近，众人只是在楼外瞧着热闹。

“哈哈，小少爷莫心急，在这之前小老儿有一问题要问小少爷，以作考验。”老人道。

“什么问题？先生大可一问，我必诚心回答。”

老人看着韦一剑诚恳的样子摸着自己的长胡须，不紧不慢的问道：“小少爷自小便是人中龙凤，含着那金钥匙出生的娇贵人儿，老朽就是想问如若有一天小少爷忽逢巨变，从此不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公子，变成了如老朽一样身份的低贱之人，小少爷当是如何？”

话音刚落，门外瞧热闹的人群就乐了，众人皆想：这问题问的，这老不死的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对面坐的可是韦家的大少爷，就是动一根手指也能摁死他，他竟然问出如此晦气挑衅韦家的问题。

韦铁听到后立马怒气上涌，冲到老人面前。

“你这老不死的，少爷给了你三分薄面，你便拿自己当作回事了，你这是在诅咒韦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韦一剑令道：“韦铁，不得无理，既然是我有言在先，就不能责难老先生。”

“但他……”韦铁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韦一剑认真的脸也不好再说下去，只得退到一边生气去了。

韦一剑锁着眉头一脸严肃，似在认真地思虑着老人的问题。

老人看着陷入沉思中的韦一剑嘴角微笑着，摸着他那到了颈部的白胡须，点了点头。

……

片刻之后，韦一剑思索再三，抬头正视这老人说道。

“老先生这个问题确实很好，自古有圣人言，大丈夫立世，当富贵不能使之淫，威武不能使之屈，不假，我韦一剑自出生便是豪门富贵的人上人，但是我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骄横跋扈，行善积德不敢说，也是正道常存于内心，淫逸自问不是，一心只想做个逍遥洒脱的人，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