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姜雪抓着被子起来,一脸懵:我怎么在床上?
她看向隔壁,边海闭着眼面朝她的方向侧卧,一把黑色的剑搁在两人之间。
姜雪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撸了撸脸。
她走出屋子之后,边海睁开了眼睛。
这是狮子山下的一个村子,叫沈家村,村里的人大多姓沈。昨天有一个姓沈的猎户下山回村的路上,看到了正抱着边海哭得伤心欲绝的姜雪,将人接到了自己家里。
他家刚好有两间茅草屋,一间是他和妻子的,另一间是儿子的,不过他儿子溺水死了,屋子也就空置下来。
姜雪跟着猎户妻子洗了脸,又去烧了热水,端着装了热水的脸盆进屋。
拧了毛巾,刚想给边海擦脸,她对上边海发亮的眼睛。
“哥,你醒了?”
边海咳嗽一声,微赧道:“我自己来吧。”
姜雪将毛巾递给他,支着下巴坐在床边看。
“我背上的伤是谁帮我包扎的?”昨天半夜醒来,他就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身体被擦过,右手臂和背部的伤也处理了。
姜雪回答:“是沈大哥。”
“哦……”
边海想了想,“你扶我起来,我出去谢谢他。”
话音刚落,茅草屋的门被推开。一个农妇打扮的女人端着两碗稀饭走进来,听见边海说要起来,连忙制止:“不用不用,当家的说,你的伤至少要在床上休养一个月。”
“喏,我给你们带了早饭,”她把一碗给姜雪,一碗给边海,“加了点腊肉和野菜。”
边海左手接过:“谢谢你们。”
“你呀,该多谢谢你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