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动身子,棍子就打在她腿上。
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她喊得嗓子沙哑,眼泪和泥尘糊满了小脸。
可即使是这样,她仍是美的,让人疼惜的美。
婆子咬牙切齿,她和姜雪其实是同龄的:“快点打,不许停!谁偷懒,回头我禀告老爷去。”况且,老爷并没有说要打多少下。
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发出声音。
血,流了一地。
“沈嬷嬷,她、她好像死了……”大家停下棍子。
婆子闻言语调仍旧慢悠悠的:“是吗?”
她伸长脚,用鞋尖戳了戳姜雪的脸。
围在附近看热闹的丫头们此时也一蜂窝地涌上来。
“真死了吗?”
“真的吧,傻子又不会装。”
“咦,好多血,我受不了了。”
……
“老爷,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把姜姨娘打死了。”沈嬷嬷说。
“死了?”钱老爷一口茶喷出来,而后又想,死就死了吧,免得勾引更多男人,“叫几个听话的人,趁天黑把她尸体扔到城外乱葬岗去,别让人看见了。”
……
黑夜。
一队人马在路上疾驰。
眼见着快到城门,大路分岔成两道,一道进城,另一道去往下一个县城。
领头的男人突然勒住马绳,比深夜还黑的眼眸警觉地扫向从城门方向出来的几人。
“王爷。”他身后的二十匹马都停了下来。
离男人最近的侍卫林木小心翼翼地说,“过了这个城就到远安了。”
他家王爷身为堂堂大翊的振威王,也是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战功赫赫,有从龙之功,得皇上圣宠,又高大英俊、孤傲内敛,却还未娶妻。
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十几年如一日在找一个女人,但一直没有消息。偏偏上个月密探传来消息,说有人曾在远安见过画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