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头默默的吃着饭,陈大山和小李氏仿佛能感受的到现场的低气压,连话都不敢说,沉默吃着碗里的米饭连菜都不敢加。
饭后,沧海带着县令回来了,一进门,县令,杨同便连忙爬着跪到慕容胜的脚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王爷小官该死,不知道您何时来的?下官竟然没有欢迎您,实在罪不可恕!”
说着杨同就要抱住慕容盛的大腿,在快要抱住的时候,慕容盛一脸嫌弃地将他踢开。
杨同一下被踢中心窝,趴在地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一阵不敢再声张,头顶着地跪在地。
“王爷,请恕罪!下官再也不敢了。”
杨同心里将贾春生骂了不止一百遍,什么时候出事不好,偏偏犯到了王爷面前。
真是个扫把星,枉他之前还多关照他。
王德才咳嗽了一声,“你可知你错在哪?”
杨同顶着一张和贾春生一样肿的脸,眉毛皱成一团,不解地问,“王爷,可是那贾员外让捕快冒犯了您?”
杨同两只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他来之前那侍卫也没跟他说发生了什么,进来就把贾员外扔进来,然后把他拎马车了。
他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容盛悠哉悠哉的,擦着手里的匕首,看也不看他,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杨同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下官不该……不该纵容贾春生,额……强抢民女为害乡间,霸占别人田产,下官更不该借捕快给此人,让此人胆大妄为冒犯了王爷。”
杨同边说冷汗边直流,他哆嗦着双腿跪着,好不可怜。
杨同心里那个悔啊,他当时为啥不把贾春生这个家伙给收拾了,也不至于现在骑虎难下。
他只恨不得,亲自去打贾春生一趟,惹谁不好,偏惹安王。
这位,可是过战场的,他一个冷眼,都能让他汗流浃背。
母荣盛这时挑眉,问,“说完了?”
杨同拼命回忆,好像也没有别的了,他不确定地说,“没、没了。”
慕容盛收好匕首,问,“那杨县令,你要如何处置?”
贾同拿着帕子擦脸,手控制不住的抖,眼前这位王爷,那浑身气场让他胆战心惊。
他跪着越跪越害怕,“任凭王爷处置。”
“贾家有没有贿赂你,为何你会借捕快给他?”
杨彤立刻把头磕的梆梆响,“没有,没有,下官怎么敢收他的钱,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若给你处置,你当如何处置这贾春生?”
“下官不敢,全凭晃王爷吩咐。”
慕容盛转头,看向陈潇潇,指着她问,“你想如何处置这贾春生?”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用怕,本王给你做主。”
杨同一下子看过去,发现安王身后是一个丫鬟,而安王又去询问她的意见,他心里疑惑着眼前的人是谁。
陈潇潇心里为难,她说的话,县令会不会等他们一行人走之后为难她爹娘?
王德才像是知道陈潇潇心里所想,他道,“你只管说,若是有人敢为难你家,王爷不动手,咱家,亲自去他家,把他首级取下来。”
杨同跪在地,只感到一股尿意,像是要冲出来,他颤抖着小胖手,想哭,娘唉,太可怕了。
陈潇潇看了一眼杨同,确定没事之后才说,“奴婢没有别的意见,只希望杨大人能将那些受到逼迫的女子都救出来,奴婢只有这个要求。”
女子真的是太难了,贾员外又如此作为,陈潇潇只希望杨县令秉公处理,不要去偏袒贾员外,让那些可怜的女子,都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