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春日宴对于江清歌来说格外的艰难。
自斗诗开始,多少不服气的小姐上来挑战,就连平日里玩的比较好的那几个小姐都故意远离了她。
而罪魁祸首江浸月,自从那首诗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透明人,坐在亭中嗑嗑瓜子看看戏,江清歌就算是笑着让她来继续,她也只说自己才疏学浅,认输自甘当姐姐的绿叶。
于是,她被针对的更厉害了。
回去的路上,江清歌故意撇下苏若水跟江浸月坐到了同一个马车内,几次想质问她那首诗是不是故意的,最后又都憋了回去。
这个质问根本站不住脚,她若是问了出来,无形里也就承认了她拉江浸月出来露丑的心思,所以不得不憋着。
江浸月抱着马车内的靠枕眯了眯眼睛,好一会才故意亲昵的靠在江清歌肩头上,声音软糯。
“姐姐莫不是生气了?姐姐在浸月心中实是才华横溢又温柔大方,今日被请去远山候府的那些小姐哪有姐姐来的美丽动人?”
江清歌僵硬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
“妹妹过奖了,你我亲姐妹私下玩闹无所谓,往后还是不要在人前太过招摇了。”
今日江清歌一个没忍住炫技多少吃了招摇的闷亏,怕是那些笼络住的大家闺蜜们之后要花不少心思去讨好吧?
“是,浸月下次记住了。”
江浸月今日借着江清歌唱了个不动声色的满堂彩,又是证明了自己的才气,又闹的江清歌四处树敌,她这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运用的得心应手,气的江清歌到了大门就下了马车,自己走了回去。
回了院里,江浸月换了衣服就去了老夫人院里,老夫人正带着白子昂白子荔在箱笼里挑小玩意。
“嗯,月丫头回来啦?”
老夫人见江浸月笑眯眯的进了门,立马笑着问她。
“瞧你这掩盖不住的小得意,今日是给苏若水吃苦头了还是给江清歌使绊子了?”
“外祖母瞧你说的,搞的我就是个小灾星一样,今天我可是好好的吹捧了一下我那才华显著的姐姐呢,回回都是她斗诗拿了彩头,今天这顿吹捧一点也不亏啊。”
江浸月坐到了椅子上,很是狗腿的往老夫人身边凑了凑。
“外祖母你可不知道,我那姐姐刚刚字门口下车的时候,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转换。”
老夫人被江浸月那描述弄的哭笑不得,点着江浸月的脑门笑到摇头。
“这是哪里来的?”
江浸月拿过桌子上王妈妈递过来的青枣,很不客气的咬了一大口。
老夫人从中拿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给了江浸月。
“远山候府悄悄送过来的谢礼,是夹杂在每年宋清都会送东西箱笼里的。”
别的不说,侯夫人绝对是个谨慎的人,特意选在她和江清歌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送到老夫人院子里,谁也猜不出来里面的是什么。
“是什么呀?”
江浸月放下了枣子,接过了盒子。
“我提前看过了,都是一些外面寻常首饰铺能买到的东西,这份东西还算合规矩,我便帮你收下了。”
果然,盒子里的东西很普通也很庸俗,都是黄灿灿的金首饰。
对于江浸月来说,金银都是好东西,她喜滋滋的翻了翻,结果在最底下摸出了一根简单的玉兰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