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前辈,县令大人有事找您。”
“我马上就去。还有两条街没巡过,你就代我巡了吧,可别偷懒啊。”
一路小跑来到县衙,正见马华站在门口朝自己挥手。
“马大哥,什么事这么急啊!”
马华故作神秘地说道:“好事,你进去就知晓。”
在县令书桌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份折子。似乎是有什么喜事,商县令脸上的笑容比以往多了许多。
见孙冬到来,商县令将信递了过去。
信封极为精致,采用特制的莽牛皮,通过好几十道秘制工艺制作而成。即使是丢进水里浸泡上一天一夜,装在内部的物件也丝毫不会受潮。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句话:
“孙冬,请于九月上旬内,前往稷下学宫。逾期将视为放弃本次入学资格。请在进入学宫之前,将《十戒》的内容熟记。
落款:司徒展”
落款者孙冬虽不认识,但在斩恶刀中却有着详细的介绍。
司徒展是一方大儒,武功也于五十七年前,进入到了某个常人难以理解的高深境界。当朝皇帝亲自前往他的书院,在请求数次之后,才同意担任稷下学宫的宫主。
在担任宫主的期间,从未出过手,也鲜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或许和你擦肩而过的,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或许在清谈会上,坐在你身旁的老先生,就是司徒展本人。
他有一个习惯。每次招生的信,都是亲自研磨墨汁手写,从不让他人代笔。
“和学生有关的事,都马虎不得。”
单看这个字,孙冬便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中正平和,令人不由得就安下心来。
和信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册子,上书《十戒》两个大字。
商县令目光瞥见这个册子,提醒道:
“虽然你可能嫌我管得多,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在三大学府中,约束最少的就是这稷下学宫。但换而言之,最容易因为触犯条例而被开除的,也正是稷下学宫。
其它学宫的规矩,林林总总百来条,悲得让人头大。正因如此才有商量回旋的余地。但稷下学宫拢共就这十条底线,一旦触犯无人能替你说话。”
孙冬迅速看了一遍。
“第一戒,戒同门相残,兵戎内斗。第二戒,戒招摇惹事,蒙羞稷下。第三戒,戒消极怠惰,不思进取。第四戒,戒说谎成性,行为不端。第五戒,戒欺上瞒下,挑拨离间。……”
这十条孙冬自认为自己不会犯。
“大人,我记住了。不过看您笑的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么?”
“嗯。因为破获官银案有功,让我去江南郡的郡衙做一个从六品的官。具体是什么,还得到那边再安排。”
“江南郡的从六品?可惜了,不是苏州府知州啊。”
听了孙冬的话,商榆笑骂道:
“我这个年纪当了知州,才叫有问题!”
“那就预祝大人将来步步高升。”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