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敲、捏、锤,十八般武艺尽显在老人肩头,老人叭叭抽着烟眯起眼一脸享受,暗想着这小子没想到竟还会这一手,以后说不得要经常找这小子捏捏了,真是舒服的紧呐。
迟白芷瞧见石爷眯起眼抽着烟,神色享受,面露犹豫,想着该不该告诉眼前老人方才所生之事,不过现在一想到昨日自称姓符的男子今日却好像并没有来而感到一阵失落,失落不是为人,而是为平白无故错过的两粒金灿灿的金子。
石爷虽然眼睛眯起,但却好像洞察秋毫,也不张眼,只是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和石爷我说道说道?”
在老人肩头勤劳飞舞的双手陡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自在动了起来,“哈哈,石爷您可真是活神仙,这都被您看出来了?”迟白芷打了个哈哈,但面露惊奇,十分奇怪,按理说也没有什么想要问问题的先兆,自己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石爷这都是能知晓我想的什么?仅仅只是片刻,少年便不再深思,只是把方才事情大概的与老人说了一下,随后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
听见少年所说,老人大跳如雷连忙站了起来,拿起烟杆也不管烟丝是否还在熊熊燃烧,就往身后少年头上敲去,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傻啊?!这么大的金子你不要,你却喜欢这么小的银子?”
迟白芷白挨一杆,本来按动的手就此停下,顾不得头顶火辣辣的疼就欲开口,老人白了一眼少年,接着说道:“你可知道这两粒金子换算成你昨日的银子是多少粒?换算成我酒坊内工人的工钱又够开出多少个月?”
迟白芷摇了摇头,好似被老人影响,心中那丝遗憾越来越大,只不过当遗憾越大时,少年总是能及时止住这种趋势,此消彼长,两种念头彼此碰撞。
石爷也是不再追究错对,只是不停摇头,“一粒金十粒银,更何况按你所说应该还是正统的官金,那可就不止是一兑十了,而是一兑二十了!酒坊工钱一月也不过才三钱银子,换算下来足够我开给店内某人二十年的工钱了!”
原来这银钱也是有着变化,市面上大多流通的金银不过是钱庄所铸,大多是方便流通以及储藏,不过成色确实比不得正统官金或是官银,也被称为金银疙瘩,通常一粒等于十两,也只能以一兑十,而正统官钱,不但成色优质,且个头比市面流通的金银疙瘩大了近乎三分之一,一粒等于二十两,却是一兑二十的比例,两者高下立判。
迟白芷也是第一次听说这市面银钱竟是分为两种流通,手扶额头叹了口气,没好气道:“早知我就推了昨日的银钱了,这两粒金子足够我把小庙翻新个几遍了吧?”
少年嘴不从心。
老人收起烟杆深叭了一口,遗憾道:“几遍?够你翻几十遍都绰绰有余了,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随后身躯下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着按。”
少年哪敢不从,连忙收起思绪手忙脚乱起来。
只是他看不到,背对着他的老人此时嘴角微微勾起。
不知不觉,正午已到。
少年在酒坊内百般无聊,只得搬起凳子坐在门外晒着太阳,借着等人的由头顺便帮着揽些客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初尝滋味的少年按捺不住内心的希冀。
酒坊内客满为患,店小二在拥挤的桌位间挪转腾步,灵活自如,交谈声此起彼伏,偶尔传来客人们的传唤,小二总是能在夹缝中觅得出路飞快行至跟前,点头哈腰后前往下一桌。
正当少年眼神停留在外时,身旁竟是不知不觉间已是站有三人,少年浑然不知,只是欣赏眼前不远处美景,好一双精致小腿儿。夜夜yeyez
“咳!”瞧见少年并未察觉身旁有人靠近,符华轻轻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