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奉主上旨意来接公子回宫,对今日之事,主上说会亲自查证!”
等到杖责结束,徐云让流离,红衣将人搀扶出了顺天府衙,早在知道这件事的玄冥帝,第一时间派了玄衣过来。
“接我?”徐云眉间一瞬间冷下来,唇角微抿,慢慢回过身看着后面出来的人。
“替本公子带一句话给你家主子,今日之事,如果只是我一人受累,尚可原谅!
但是……她不应该触及我身边的人,即便是个侍女也不行!”
眼神从所有人身上扫过,仿若一股刺骨的冰凌刺穿皮肤。
玄衣额间瞬间有冷汗沁出来,公子刚刚的神情已经很明确,今天的事情十有八九与霓裳公主有关。
徐云径直上了马车,刚刚积郁的怒气,让她忘记在宫里时,答应玄冥帝的话。
“主子,是,是属下大意,临走时忘记检查马车,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还让主子被人如此怼骂!”
流晓顾不得身上疼痛,刚刚安置下来就要翻身跪下。
“你既知道是自己错了,就要谨记住今日事件,这五十大板就是给你的深刻教训。”
看着流晓满脸都是汗水,面色虚白,却硬是一声未吭。
“先吃下这个药丸,缓解了疼痛,虽只是皮外伤,但是今日的耻辱,本座不会让她就这么算了。”
马车依然向西城而去,临近城门附近,停驻在一家客栈门前。
“红衣,给她准备一套干净衣服,将伤口清洗干净后换上,另外将这个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晚上看着她,不要触及伤口。”
徐云吩咐了几句,就一个人进了隔壁房间,她从顺天府出来,心情就很糟糕。
“主上,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接回公子!在公子离开后,属下去见了江海平,了解到整个事情经过,想来这次的事情让公子已然很生气。”
御书房里,玄冥帝听完玄衣所说,一下子陷入沉默,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也是吃惊,且这次事情还牵扯到御史家,明天的朝议怕不会平静。
果然,第二天的早朝,玄冥帝刚刚坐下,下面排列的朝臣中,忽然走出来一道身影,走到中间跪了下去。
“启禀皇上,臣有冤屈要奏,昨日臣的次子在街上行走,被尚书府马车撞伤,至今还没有醒来。”
邵正安不等众臣开口,一下子跑到前面,扑通跪倒在玄冥帝面前,痛哭流泪诉说。
“想我都城一向安和温祥,百姓纯良朴实,遵纪守法,国顺民亲,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随着邵正安的哭诉,朝堂之中很快响起议论声,很多大臣在昨天就已经知道,现在看见邵正安这样子,心中都生出愤懑。
“皇上,天下刚刚稳固下来,百姓对主上奉如神明,更是期待主上与霓裳公主早日完成先帝遗愿,为皇室早添子嗣,开枝散叶!”
翰林院左侍郎杨谦,第一个站了出来谏言,也是他反对玄冥帝启用白家。
虽然左侍郎的官位并不高,但是他的父亲曾随先帝亲征,替先帝挡过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