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都多少岁了,为老不尊,还想老牛吃嫩草!”
“你这么嚣张,怎么不当场拒绝赐婚呢?”
“我是在为你着想,本姑娘要是进了睿王府,睿王府可是造孽哟……”
一通发泄之后,木离将已经别扎得千疮百孔的棉花枕头扔到一边,细细思索起来。
皇帝要她嫁进睿王府,无非就是为了探听机密,可凌玄奕那般机警的人,怎可能让她听得?更何况这赐婚之事如此仓促,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其中有问题。
木离单手撑着下巴,美眸望着妆奁发呆。她不愿卷入皇室的争斗,奈何有些人偏偏要把她往风暴中心推。
黑子白子两方对峙,棋已上盘,不管此前多么精巧的布局,但凡有一方胜出,这棋盘之上皆是废子。
“呵呵……”木离对着铜镜,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脸,她可不是棋子,她是水,是这世间至柔至刚之物。
“娘,怎么会这样,”木寸清此时咬着嘴唇,脸色发白,“此前从未听爹爹提起过。”
昨夜太子殿下突然提到木离,她还十分不解,现在想来,怕是殿下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慌什么,”尤淑兰坐在首位,轻轻抿了一口微苦的茶,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动作不疾不徐,“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有耳闻,木离嫁过去能有好果子吃?”
景帝想往睿王府塞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有两位大臣的女儿被送了进去,现在再加一个木离,没什么好稀奇的。
她之前还奇怪木离怎么就莫名奇妙被封了折祥郡主,原来早就想好了这步棋,给木离郡主的身份想必也是为了方便行事,睿王多多少少会顾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