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被扶上了马车,温柔娇弱。
待马车开始行进,她便双手抱在胸前,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黛眉微蹙。
烦,她还没想到怎么不动声色地出岔子。
感受到身侧的视线,木离调整姿势,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大姐姐也不用这般看着我吧,其实你长得也不错的,把眼睛里的恨意再收收就更好了。”
“你、不要脸!”木寸烟还未见过如此自夸的人,双手拳成一团,咬牙道,“你怎么不装了?昨天不是挺会装的吗?”
木离白了她一眼,“爹不都在,装给谁看?”
她自诩不是惹事之人,奈何别人步步紧逼,她不得不自保,再说,她也未曾真正伤害过木寸烟,反倒是木寸烟一次比一次过分。
人生如戏嘛,没点演技傍身怎么行?她是茶树尖上最嫩的芽,绿得通透;是池莲靠近枝干处的花瓣,白得发亮。
木寸烟气极,美眸死瞪着她,转念一想,她这么说似乎也没有毛病。
垂眸,视线落在她米白色绣着祥云的鞋上,羽睫微颤,心头歹念突起。她不是要献舞吗?若是脚受伤了还如何献舞?
见木离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注意她在干什么,慢慢把脚伸了过去,对准木离脚踝的位置,卯足了力气,正准备下脚的时候,突然听得木离淡淡的声线,不带一丝起伏。
“赵姨娘在相府多年,八面玲珑,手段层出不穷,你怎么半点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