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似乎是说不下去了,哭得泣不成声,一抽一抽的,似乎一口气没上来就会晕过去。
这一个两个的……木凉远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觉得自己也快晕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摆摆手,“下去吧。”
明晚就是宫宴,可不能误了大事,而且看木离的样子,也不像是她所为。
听兰立马扶着木离走了,至于木寸烟那里的事,她才没兴趣管。
回到小院,木离一下子就醒了,双目炯炯有神,抹了一把脸上的白粉,笑眯眯地对听兰道,“不错啊,可以出师了。”
听兰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擦掉眼泪,“这相爷的脑子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事都怀疑主子。”
主子做事那都是坦坦荡荡、明明白白,捉弄人的话就算事先不让你知道,事后也会让你知道。
就比如往琴师的茶杯里丢蟑螂,往棋师的板凳上抹胶水,不小心削掉了剑师的一撮头发,还朝女工老师的刺绣上泼了点儿墨……
木凉远为了让她在宫宴上出彩,赶鸭子上架,赶木离上场,一股脑儿给她请了这么多老师,可惜都被吓跑了。
那些人上来就对着木离劈头盖脸一顿训,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木离当然不会客气。至于那个舞师,木离能感受到她的真心和用心。
“习惯了呗,”她无所谓地回答道,手指在梨花木桌上一扣一扣的,木寸烟和木寸清总是喜欢让她做这个背锅的,回来这一年她也习惯了。
当然,她有暗戳戳地回敬过,只不过这段时间太忙,木寸烟上次往她床底塞蛇的事她还没找到机会报复回去呢。
不过——
“旺财,快进来。”
门外,一只猫耳朵首先探了出来,然后是第二只,再往后是圆圆的小脑袋,圆圆的眼睛,和一张正半咧着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