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来祭拜的应该是此人的妻子,只是看这灰尘早已过了头七,为何迟迟不下葬?其中透着的古怪让蓝书香警惕起来,紧跟在后的萧寒夕神色肃然,看了看棺椁,说道,“空棺。”
他袖风一挥,棺材盖板一跃而起翻了几圈落在了地上,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只放着一件铜制头盔,上面还染着淡淡的血渍。
“衣冠冢?”杜子昂疑惑地问道。
“尸首未回,从头盔样式应该是打仗的士兵战死沙场了。”蓝书香答道,她细细观察四周,分辨空气中的味道,发现刚才感受到的眩晕感的源头并不是来自于火盆里的纸灰,那味道持久没有散去,越发浓密。她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萧寒夕,低声问道,“这迷香的味道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久都没有散去。”
“我闻不到,是什么样的味道?”
“应该怎么说呢,好似海水的味道,有点腥味。”
萧寒夕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喃喃自语说,“没错,就是这里了。”
“萧先生你说什么?”蓝书香静静地看着萧寒夕的侧颜,他的身上仿佛有一股戾气,犹如乱锋般让人无法靠近。他没有回应她,她又叫了一声,“萧先生。”
萧寒夕微微一侧头看着矮他一截的蓝书香,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他闭了闭眸,声音轻轻地传了出来,“这是鸣苏果的味道。”
“那是什么?”
“一种能让人致幻的果子,还能……”萧寒夕没有继续说下去,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接着说,“在那个方向。”
蓝书香没有多问什么,这个鸣苏果应该对他很重要,或是能激活他的记忆。
她示意杜子昂跟上,轻轻地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