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开门!”
季母在屋子里叫道。
她吼完季父,阴阳怪气的道:“季清曦,我跟你说过,随便你在学校怎么混我都不管,只有一点,不能影响白鹭,就这一点你都做不到?”
季清曦看着紧闭的大门,沉默了会儿,不知道为何,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侵袭了她的心田。
“好了,清曦也不是故意,你把孩子关在门外像什么话?”季父说完,开了门。
“清曦,进来,饭刚好,一起来吃饭。”
季清曦沉默的进了门。
季母没给季清曦好脸色,跟季白鹭先入座了,她体贴的对季白鹭道:“白鹭,今天你受了委屈,妈特意给你熬了汤,待会儿你可要多喝一点。”
季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他对季清曦道:“清曦,你也吃。”
季母白了一眼季父,起身:“汤应该好了,白鹭我去给你端来。”
季白鹭眼眸一转,她道:“妈,我去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还是白鹭你体贴妈,不像有些人,比死蛇还懒三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享到她福。”季母指桑骂槐。
季父放下碗筷:“你够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用的着这样吗?”
季母瞪了一眼季清曦,倒是没再说了。
她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季白鹭:“白鹭,你小心点,可别烫着了。”
话音刚落,只见季白鹭脚步一个不稳,手中端着的一锅滚烫的汤汁,直勾勾的向季清曦的手泼去。
“哐当。”
季清曦的反应还是慢了一些,自己的身体虽然没被烫到,可是手却是被洒到了汤,肉眼可见的立马就烫起了水泡。
季母看到这一幕,赶忙冲过去看季白鹭:“白鹭,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你眼睛里只有季白鹭?没看到真正烫到的是清曦?”季父看着季清曦被烫伤的手,拿起衣服牵起季清曦:“爸爸带你去医院。”
季母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季清曦的手,“不就手烫伤了,她的手又不像我们白鹭的手要写毛笔字的,烫伤了不就烫伤了,还矫情上了。”
季白鹭也看了季清曦的手,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手烫伤成那样一定不能写字了,那么她便不会被揭穿。
她像是受惊一样看着季父:“爸,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
对于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到底是不忍心说重话,他说:“知道错了,下次就小心些。”
季清曦被带到了医院,一番处理下来已经很晚了,她还要输液,躺在病床上看着劳累的季父,她说:“爸,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虽然想在这陪季清曦,可是明天他还有工作,刚好这是最后一瓶输液,他拿起衣服:“那你在这好好的待着,我明天来接你。”
季清曦看着季父离开,心里有些不好受,因为她知道季白鹭是故意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她写不出来字。
她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虽然她看过不少这种事,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第一遭。
“蠢货!液都输完了,你还不叫护士来拔针!”
突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季清曦奇怪的看了过去:“即墨阎?你怎么在这?”
即墨阎熟练的给她拔了针,瞪她:“我要是不在这,明天恐怕就要参加你的葬礼了!”
“倒是你,怎么……”他话刚说了一半,便看到了她那裹的跟猪蹄一样的手。
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