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瞒得我好苦!”韩恕见秦伦走进牢房,忽然夺过牢头手中的刀,举起来对着秦伦就砍,刀锋未至,秦伦忽然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转到韩恕后,握住他持刀的手腕。
“大人,稍安勿躁啊!”秦伦笑眯眯的道。“我为大人带来了大人最需要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丁泉已经滴溜着一个满是血迹的麻袋进来,却没有打开。
“这是伤了高公子的那个刺客还有当初在衙门后院伤了万捕头和毒杀那个假西门九娘的那个刺客的首级,足够让大人交差。”秦伦道。
“那个刺客我也就忍了,高公子的事,毒杀假西门九娘的事,你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韩恕低声道。
“那,大人信不信呢?”秦伦依旧笑嘻嘻的道,放开韩恕的手腕。
韩恕把刀扔到地上,抹了一把脸“信!不信也得信!行了,差不多了,该回去都回去了,你们俩,要嫁要娶要当武林盟主自己协商解决去。苏敏,去酒肆叫点吃的,高公子,回去继续休养。老丁,你把,把这个处理一下!”韩恕指着那个袋子道。
众人一哄而散。
丁泉很迅速的处理完那些被杀的歹人的事情,过来与韩恕一同吃喝。
苏敏依旧叫了暖锅,只是这次,韩恕鲜少动筷子,只是饮酒。
那烧刀子极烈,韩恕却眼都不眨的喝了半壶,丁泉来时,见到他,韩恕已经颇有醉意。
“知道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吗?”韩恕醉眼迷离的望着丁泉,脸上笑容极其苦涩“你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却不能说,说不得,唯一宽慰自己的,唯有那难得糊涂四个字!我想杀了你义父,为那个无端丧命的姑娘报仇,但我也只能想想!”
丁泉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大人,这世上,众生皆苦。我听西门鹤宁说,那个姑娘,是个寒门人家的女儿,因着容色极其出众,被她那贪财的父亲卖了一家又一家,万念俱灰,好不容易得了西门九娘相助脱离了那个家,却又得了不治之症,听说以后,会慢慢溃烂而死,或许现在的死法,对她来说,也算一种解脱。”
“呵呵!”韩恕冷笑“是不是解脱,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替她下定论!只是因为她无足轻重,所以,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大人,你救不了她!”丁泉放下酒杯,很淡定的道。
“是啊,为求自保,我救不了她……但是我告诉你们,秦伦是一头比秦羽秋可怕万倍的鳄鱼,他本来就声名显赫,现在又有西门九娘的资本相助,想摆布他,没那么容易!”韩恕苦笑着喝尽杯中酒。
秦伦与西门九娘依旧对坐在那小小的灶间,桌上还是蟹黄面,淡酒和一点小菜。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破绽的?”西门九娘问。
“我以前,见过你的!”秦伦给两人斟酒,道“其实就是单纯的很好奇而已,我很年轻的时候,也觉得你蒙面是因为长得很漂亮。”
“失望了?”
“你可因为你容色欠佳而对自己看轻半分?觉得得配一个普通男子就算不错?”秦伦忽然问。
“娶妻哪里是看这些呢?”西门九娘忽然笑了。
“那么轮到我了,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把韩大人扔上房梁那次,曾经有个武林人士跟我讲过,没有过人的膂力是绝对不可能做到那样举重若轻的,那次追杀,你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我扛在肩膀上飞奔,这样的反应,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处于危险环境训练才能达到的效果。而且,没有一个普通人可以扛着人连跑小半个时辰面不改色气不喘。韩大人如此健壮,一通跑下来,也气喘吁吁,而你,甚至连口茶都不需要喝。所以,你一定不止我看到的这么简单!”梁燕道。
“既然如此,咱们谈谈,联姻之事?”秦伦忽然道。
“那好啊,简单点,先说,能带给对方什么,我的嫁妆是西门家九省三十六铺,是西门家族人答应我多年辛苦的酬劳,这些铺子加上我的悉心经营,每年银钱百万只是基础!你秦公子行走江湖多年,施恩无数,若是振臂一呼,响应之人定多入过江之鲤,只是苦于无钱养活,这一点,我可以帮你完美解决!到时候,秦家将成为真正兴旺的武林世家,不再徒有其表!”西门九娘道。
“我在江湖打滚这些年,交友广阔,只我一声令下,追随者确实无数,有得这股势力,可做你西门家在商场助力,有些朝廷不方便干预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完成,有些不好做的买卖,我亦可以替你找到合适门路,除此之外,以后秦氏中馈之事,我全部交予你,绝不过问,秦氏一族做得武林第一门户,那么,你永远是受人敬仰,手握实权的当家主母,如何?”
“我未必要选你,想娶我之人,不在少数!”西门九娘道。
“以九娘之能你觉得,他们,会让你嫁给别人吗?现阶段,备受扶持的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最起码,我对你,尚有真心爱慕!”秦伦伸出手,指了指天,道。
“而你,也必须娶我,你从秦安县来到山阳,一路有人追杀,证明你已经露了本相,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活得高调且迅速开宗立派站稳脚跟,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你父亲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而开宗立派除了实力,便是银钱,现今,除了那些扶持你的被后人,只有我西门九娘才能拿出这样一笔银钱与你周转使用,帮你绸缪安排!”
“会不会纳妾啊?”西门九娘问。